“知道了。“林少冷头也不抬的回答到,放下手里的吃蟹工具,一盆蟹肉完美的呈现在眼前,就连他剥下来的蟹壳,拼起来都可以是一只完整的螃蟹。
他把餐盘放到白小绒面前:“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说着又拿起一只螃蟹剥了起来。
白小绒愣了一下,愣愣的看着林少冷,他剥螃蟹的样子格外认真,先将蟹脚一个一个减下来,然后仔细挑出蟹脚里的肉,再打开蟹壳,用小勺子刮下蟹黄,白小绒看的有点呆,这个男人剥蟹的时候竟然这么认真,就像在做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一般。
张妈嘻嘻笑到:“林太太,还不快吃,先生可从来没有给别人剥过螃蟹,就连夫人都没这个待遇呢,先生对太太真是好。“
“张妈你今天话有点多。“林少冷淡淡说到,可是心里确是十分甜蜜的,这点张妈真的没有说错,他从来没有给一个女人剥过螃蟹,从来都是那些女人为了讨好他,主动给他剥螃蟹,可是他也从来不稀罕。
白小绒看着盘子里完好的蟹肉,不禁心想:哇塞,真看不出来,这面瘫脸还有这心思。
白小绒说他是面瘫脸,是因为林少冷整天挂着一张扑克脸,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波澜变化,当然,这也是他在生意场上让对手琢磨不透的原因之一。
“谢谢哦“
白小绒轻轻说到,心跳却比平时要快了一些,除了师父,还是第一次有个男人帮她剥螃蟹,虽然她很爱吃螃蟹,但是不怎么会剥,每次都是把蟹身拍碎了,胡乱吃一通里面的肉,等她吃完,拍碎的蟹壳碎渣里面还混有一些蟹肉。
林少冷说到:“你平时就是这么吃螃蟹的?“
白小绒点了点头说:“是啊“夹了一块林少冷剥好的蟹肉,沾了沾醋,一边吃一边继续说到:“我不会吃螃蟹,以前是我师父帮我剥的,现在他不在,我只能自己动手啦。“
林少冷漫不经心的说到:“嗯,没关系,以后我会帮你剥。“说完又将剥好的蟹肉放在她面前。
白小绒只是好奇,新闻里都说林少冷是个对女人十分冷淡的人,就如他的名字一样,不管哪个女人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接近他,他都像个绝缘体似的,就是不为所动。
据说以前有个女人为了爬上他的床,故意装醉衣服都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愣是没看一眼,最后女人走了以后,他把家里所有这个女人碰过的东西全丢了,听说那个女人后来羞愧到不行,直接出国不回来了。
但是白小绒现在看林少冷帮她剥螃蟹剥的这么认真,不禁想来,那些记者大抵也是夸大了事实的。
白小绒一边吃着蟹肉,一边想着。
“你在想什么?“林少冷突然问到。
白小绒说到:“没。。。没什么。”她偷偷瞄了一眼林少冷,看他认真给她剥蟹的样子真是迷人
白小绒吃的很满足,躺在大大的床上时候却睡不着了,四周都很安静,偶尔传来林少冷键盘噼噼啪啪打字的声音,偶尔是点鼠标的声音,白小绒看着天花板,想起之前在林老爷书房里签的合约,白小绒叹了口气,感觉命运多舛,一年前被高利贷砸开大门的情景历历在目,4.5个催债的人当时是有备而来,他们知道白小绒学过一点功夫,但是白小绒再怎么反抗,一个人也解决不了4.5个男人,被抓了以后催债人准备先强了她然后卖出去,好在白小绒机灵,半路的时候跑了出来,一直逃回南城,这才安定下来。
可是只安定了2个月,催债的人便找上了她,没法子,只能到处搬家到处躲,一边也拼命打工赚钱,她实在还不起师父欠的巨额赌债,遇见林少冷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林少冷帮她还清了赌债,一年后还会给她一笔钱离开,可是不幸的是,白小绒总感觉林少冷和她假结婚的目的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要不然林少冷为什么会对她这个陌生人那么好,两个人从签合约到领证到住进林宅,也就过了24个小时。
白小绒翻了个身,林家宅子里一点也没有秋夜的阴冷,一年四季总是能有最舒服的温度,好似与外面两个世界一般,林宅里面没有炎热的夏天,没有寒冷的冬天。
白小绒闭上眼睛,枕头上被子上似乎有着林少冷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不浓郁的,但是非常好闻,一个男人睡的床,多少会留下一些男人的气息,白小绒是真的睡不着,她有点认床,林少冷在外面都听到了她翻来覆去浅浅的声音。
林少冷从酒柜里倒了一点红酒,打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气,初秋的夜风总能让他保持头脑清醒,过了很久,他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翻来覆去的声音,他轻声走过去,只见白小绒裹着被子蜷缩床沿的边上,下一秒如果翻个身,白小绒就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