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着，眼神之中也更是有那有些无语的神情的。似乎跟那路墨乾交好也并非是他的本意。他本就是孤独的人，到黑帮工作也只是因为不想跟那些普通人为伍而已。他次次救他也是因为义务罢了。他就像个才出场不久的机器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感情，这类复杂的东西，他也不想去了解。

“你看起来并不怎么领情，有人对你好你也不愿意么？”

对于路亦铭这样的提问，他的回答自然也是肯定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强大与弱小，没有朋友。这或许也是跟他从小长大的原因有关。他生活在福利院，一生下来便就被抛弃。与所有的弱小的孩子一样，总是会被欺负。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所以他根本就不觉得朋友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在我的观念里，只有强弱。没有朋友。因而你足够强大，所以我依附于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路总，希望您可以认真考虑我，我并非是想要对您不轨。而是您足够强大，所以我要依靠大树来生长。”聿秦自觉这就是他的本能，更是他所在意的唯一的事情了。关于生存，他也还是非常有经验的。从前在青龙帮的最底层混，偶然的机遇让他开始跟着路墨乾，那也是他出人头地的时候。所以他也还是很感激路墨乾的，但是他也是觉得既然是黑帮的老大，就不可对陌生人付出感情。即便那人救你十几次。

“上衣脱掉，我看看。”路亦铭眯了眯眼睛，见着他将衬衣都给解开，露出了深深浅浅大小不一长短不一的伤疤。有些甚至长达十几厘米。路亦铭的嘴角也是带着一丝丝的笑容，这男人当真是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他也只是一个机器人而已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既然是机器人，那么便就将他的程序再一次的设定好了就可以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去担心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唾手可得的一般。对于路亦铭这样强大的人来说世界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役？对方还在垂死挣扎，而在他的眼中，那人已然是被自己判了死刑了。

他笑着，说道，“你这观念不错，若是早跟着我，必然也是会有一番作为的。”他这样说着，不过他也还是要调查一番的，因为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他所想的那样简单。就算胜利是属于他的，他也不愿意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但是那聿秦却是笑着说道，“要是能够为路总做事，这才是我的荣幸呢。我本身是非常不喜欢感情这档子事情的，而也是因为路总足够特别，所以我才想要在你的手下做事。”这聿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自然也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的，路亦铭必然会将一切都调查清楚。他从前虽然没有助纣为虐，但是他也是为路墨乾办过事的人。而他也是有脑子的，他会将这些全部都给洗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