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医生也是秉着职业操守，没有经过检查的药是一律不会为病人打进去的。“可是这个……”

“我他妈叫你打进去！”路亦铭很久没有这样发过怒了，直接的揪住了医生的衣领。基本上是怒吼着的。“这医院是不是他妈的不想开了？！”

那医生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更是哆哆嗦嗦的将这药剂交给了护士，说道，“给路太太注射药剂。”路亦铭亲眼看着这药剂注射进了卫燕尔的身体。她急促的呼吸似乎是平稳了许多，医生也是惊讶的。这是因为颅内阴影而出现的呼吸道疾病的并发症。就他妈这么好了？扯淡呢？

而就在此时，卫燕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仪器上她的心跳指数越来越低，继而变成了一条直线。就在那一刻，路亦铭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快要被这该死的嘀声给充满了。操！

他咬着牙，双手握住了她那逐渐冰凉的手，放在唇边，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却一直都沉默着。医生见状，知道他现在需要私人空间。便就带着人下去了。整个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他跟卫燕尔两个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随着她那逐渐下降的体温而停止跳动。

“燕尔，你回答我……快回答我。”他低声说着，沙哑着嗓子。却是什么话都不会说了。他眼神里的悲伤，在此时此刻更是让人刻骨铭心的。可惜谁都没有办法看见，谁都没有办法看见他眼中的深情了。包括卫燕尔。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失败过，连自己所爱的人都保护不好，连自己的孩子每天都处在危险之中。这让他崩溃，没错，崩溃！

他握着她的手在原地坐了许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垮下来了。他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方巾来将她嘴边的鲜血给擦拭干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完这些事情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来的。只觉得万念俱灰，好像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光彩。她说话的声音明明犹在耳边，她的笑容似乎也还是上一秒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堇臻拿着资料赶来了。见着一言不发的路亦铭站在心跳停止了许久的卫燕尔的身边。脸上的冰霜让人一目了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淡淡地看了堇臻一眼，拿过了他手中的资料。看了几眼之后，说道，“以威胁消费者安全的罪名起诉任家。任氏夫妇勾结官员，疑似贩卖毒品，罪加一等。诸如此类的罪名，大大小小三十余个，全部都加在他们的身上。还有。找到任佳佳，带她来见我。”

路亦铭将这一切全部都给吩咐完之后，堇臻没有下去，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没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他这样说着，眼神之中看不出悲喜。但是堇臻知道现在的路亦铭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的。

“阿铭。难受的话，就说吧。好哥们儿还在这里呢。”堇臻说完这话，还想说什么，却是触及到了他那冰冷的眼神。他明明就是想要一个人呆着，好吧，一个人就一个人吧。现在的堇臻感觉到路亦铭的人生中，被添上了一笔浓重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