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亨利才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咬着牙，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想来也是没有睡好的原因。自己所爱的人跳楼身亡，谁他妈睡得着？况且了，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事情。亨利觉得这一切的责任都在于他没有好好的保护穆初晓。

其次就是慎钰枫。

他现在恨慎钰枫已经恨到底了，他现在就想要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但他不能够单独行动，眼前这个黑暗的势力就可以依靠，无论最终的代价是付出自己的灵魂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会接受的，因为自己从来都不曾因为这些问题而困扰。

亨利自觉自己的灵魂已经给了穆初晓了，还谈什么灵魂？他也有过不择手段嗜血的时候，路亦铭的嗜血程度很显然已经到了极端的程度。整个S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将慎钰枫制服犹如瓮中捉鳖一般简单。

可即便如此，这也还是会有风险的，所以对于路亦铭来说，他现在想要保全卫燕尔和孩子，也只有缓缓而治。不急，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我可以跟你合作吗？这一次，非常陈恳的请求你。”来到屋子里之后，亨利直接说道，路亦铭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一点都不惊讶。

卫燕尔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为他们俩沏了茶，路亦铭办事向来有效率。她说的办事当然是关于慎钰枫方面的事情，不然其余的事情他也不屑至此。

“你想复仇是么？你要想好后果。”

路亦铭所说的后果，最好的就是倾家荡产，最坏的就是不仅倾家荡产，还丢了性命。但现在的亨利，已然愤怒到了极点，自觉若非是因为慎钰枫，穆初晓还不至于会到如此的地步。

可这其中的因素太过于复杂，对于他来说，最好的结果或许就是最坏的。谁也说不定。这就是命。

“后果？要么生，要么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亨利说的爽快，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犹豫。他现在的心情，路亦铭知道，卫燕尔也知道。因为卫燕尔也是如此愤怒，愤怒的想要将慎钰枫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给赶尽杀绝。

对于亨利的加入，路亦铭显得习以为常。其实他感觉加不加入都是一个样。因为太过强大的原因，所以一直都是他自己的独角戏。在别人的眼中无论多强大的人，在路亦铭的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

亨利离开卫家老宅的时候，卫燕尔转身回房将那身已经处理干净的婚纱以及自己那天随手拍的照片放在了亨利的手中。卫燕尔知道穆初晓从未爱过他，但亨利带给穆初晓的最为平凡的感动却被卫燕尔一直都记着。因为那样的感动，那样平凡的举动，以及亨利爱着穆初晓的每一个细节，穆初晓都恨不得全部都拿出来跟卫燕尔分享。

现在细细想来，她或许在卖力地证明着什么，但同时却又什么都证明不了。只能让她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孤独而已。

“抱歉，没能让你看见她最美的样子。”卫燕尔小声说道，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想着一个问题。她为何总是会想到那些不现实的事情，比如说若自己没有去办理出院手续，是否就可以留住她了。

但意外的是，亨利只是拿到了东西之后，笑了笑，转身便就走了。卫燕尔见到他将那套婚纱抱在怀中，很是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