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阿铭，我不是故意的。”她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心中仍然觉得难受，或许因为从前的事情，或许因为现在的事情。卫燕尔现在的表情被路亦铭看在心中。

然而他也只是静默地看着，没有任何要拥抱她的意思，只听路亦铭忽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失望吗？”他将卫燕尔扶起来，轻轻地将她的碎发挽在耳后。她那精致的脸庞上充满了不解。

“你竟然去向别人求救。你说我怎能不寒心？你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说才能够相信我能够将这件事情解决好？”

卫燕尔听完他说的这句话之后，看见他眼中的冰冷，似乎看到了他冰冷之后的那颗有力的心脏。是啊，他说过无数次了，跟自己坦白过无数次了，明明只是自己无理取闹而已。怎么越在一起久了，就越容易伤害他？

就连卫燕尔自己都没有注意，她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样的女人。

路亦铭这么忙，却还是愿意抽空陪在自己的身边，无非是因为上一次的在私人会所的事情。她心中明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有关系的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自我催眠呢？

路亦铭这样好，自己却还是要如此任性。他还要事事都顾虑周全。还要为自己处理这些麻烦事。他日日夜夜都保护着自己的安全，保护着孩子的安全。她现在，更应该知足感激不是吗？

“我知道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真的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啊……”卫燕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怎么就越来越任性了。或许是因为穆初晓的死而盲目了，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再一次的惨死腹中。没有谁能够解释这一切，她也太想要将那个面具男给抓住，想要将他杀死。

可就像路亦铭所说的那样，她做不来这件事情，也不具备复仇的能力。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被他保护就好了。这样一来，什么都可以解决了不是吗？

“阿铭，我的错。”卫燕尔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的心疼的要命。似乎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绝望的心情了。

路亦铭不言不语，只是径自将她拥入怀中，卫燕尔的苦楚他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一次又一次的帮他收拾这一切。路亦铭想要做一个好丈夫，想要做一个好父亲。

他的冰冷，他的寒冷，他的恐怖，他的不择手段，都是给别人看的。都是给别人感觉的，他的温暖，他的好，都是留给卫燕尔和孩子们的。路亦铭之所以如此紧张卫燕尔，也是因为不想失去她，因为他已经体会过了失去卫燕尔的感觉了。

而这一次，他就是要好好的保护她。因为这一次若再出差错，卫燕尔就不会回来了。没有什么比她的开心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