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雪澜虽然死死地盯着南晚歌的背影,以防她跑掉,但是身边跟着一个人,他又有些心不在焉,就这么把南晚歌跟丢了。
不禁对身后跟着的人有些生气。
停下脚步后,将内心的不高兴表现了脸上:“那人已经不追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我……”安夏畏畏缩缩的,小声说道,“我还是有些害怕,公子,我不可以跟着你吗?”
“当然不可以!”他强硬地拒绝,眼神不善,“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则,我打你信不信?”
似乎是不想浪费精力和她说话,汀雪澜面色不好看的走了。
安夏僵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突然,笑了。
然后背着竹篓也离开了。
不多时,有人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一具作惊恐状的尸体,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那就是个当地的地痞流氓,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当地百姓挺痛恨他的,他死了不少人都拍手叫好。
官府也不作为,找了个乱葬岗,随地埋了。
南晚歌独自一人回去时,发现客栈内少了不少人,安康夫人的眼线全部离开了,留下的是一些住店吃饭的客人。
她看向柜台,掌柜的连忙低头,敲打着算盘,旁边放了一本账本。
仿佛没注意到掌柜的异常,南晚歌来到了大堂的角落。
檀栾他们在吃午饭。
这里摆的是一张小圆桌,还留有两个空位。
南晚歌在他们的注视下,安然地坐了下来,拿起碗筷旁若无人的开始吃了起来。
闻人付川看了看她身后,暧昧的问道:“你家的小郎君呢?怎么不见了?”
南晚歌没理他。
不过看着脸色不太好。
一猜就是某人惹了她。
檀栾倒不担心把汀雪澜放在外面会出什么事,毕竟谁敢对他动手,那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要命了。
只是……
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分开进来?
原因是什么?
怎么惹恼她了?
她居然能把这么粘人的小郎君抛下,想必是件大事。
檀栾也是女人,心思到底比男人的细腻一些。
“小澜惹你生气了?”
南晚歌吃了一大碗饭,那些烦闷才消散了些。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仿佛不是她在生气一样。
檀栾实在想不到,小澜现在这么绵软的性子会让晚歌都生气了,那肯定是真的犯错了。
她拍了拍南晚歌的手,替她说话:“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说教说教,直到他承认错误为止。”
“不用,是我的问题,跟他无关。”
不料南晚歌竟然说了是她的问题……
她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多半是气话,不管个中真假,犯错在谁,安慰她是首要,并且让她停止这种想法。
檀栾说道:“肯定是小澜的问题,你也不用为了保护他,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他人呢?是不是不敢回来了?”
南晚歌算算时间,他也该回来了。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原本想起身去找他,但又想到跟在他身边的人,这脚步怎么也挪不动了。
“随他去,不回来就不回来。”
“他要是不认识路了呢?”闻人付川插话道,“说不准正在路上苦苦找着你呢!”
这么说着,众人眼前就浮现了一个清隽男子,在大街上到处问人,但是没一个人理会他的,最后,他迷惘地站在原地,任凭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
为什么有雨水的出现?
大概是增添一些他的苦情色彩。
总之,就是四个字。
可怜巴巴。
他们实在想不通,汀雪澜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把他捧在手心里的南晚歌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