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安无奈地笑,她确实有些考虑得过头了。
当年什么苦他没吃过,薄嘉德那样的人可不会因为他是小孩子就让他好过。
父母离世的那几年,为了躲避薄嘉德的人,他连拥挤的棚区都住过。
棚区的屋子防水不好,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甚至风大一点,那墙皮就像纸做的一样,被吹得来回摇晃。
他总怀疑那堵墙会被风吹垮。
不过,在他搬离棚区之前,那个屋子虽然摇摇欲坠,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但还勉强能够遮蔽点风雨。
也仅此而已了。
至于生病高烧,薄嘉德使了手段不让他看病,以至于他差点没了性命……
相对现在的雨而言,真算不上什么磨难。
“肆安……”
身边的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
薄肆安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向身边的人:“你说吧,我听着呢。”
“到家了。”
江绵指了指院墙,示意他抱得太紧了,让他松一松手,“不然被奶奶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没事,奶奶什么没见过。”
薄肆安没敢放开她。
这地上太滑了,他不放心让江绵自己走,万一摔了他又要心疼半天。
而且现在还得顾着她的肚子,那两个孩子还没出生,有的是折腾她的时候。
“好吧,那……那我挽着你好了。”
江绵还是有点放不开。
“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疏远我?”
薄肆安亲昵地凑近她,调笑道,“我这个模样在你面前,你都能分心?”
他的模样瞬间在眼前放大,江绵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推搡着他:“太,太近了。”
他看到她脸上明显泛起一层薄红。
“绵绵,你想怎么支使我都可以的。”
他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声说。
“好。”
江绵咽了咽口水。
美色当前,她确实有点容易把持不住。
谁让薄肆安长了这么一想祸国殃民的脸呢。
“好了,开门吧,不然一会儿要吹感冒了。”
感觉他又要有失控的趋势,江绵忍不住提醒他。
“遵命。”
薄肆安眨了眨眼,冲她笑了一下。
江绵无可奈何地戳了一下他:“我饿了,去做饭。”
薄肆安换完衣服回来,身体力行地表达了什么叫做“随叫随到”。
“我饿了。”
“来了,独家秘制果盘。”
薄肆安给她泡好了姜茶,还担心她一个人不方便洗澡,特意给她烘干了衣服。
“嗯,不错。”
江绵点点头,“我很满意。”
她本来不怎么喜欢姜茶的口感,总觉得辣嗓子。
不知道薄肆安怎么煮的,没有一丝姜的辣味,喝下去还暖洋洋的,一点也不影响驱寒的效果。
“趁热喝,不然感冒了。”
薄肆安来来回回好几趟,发现她的姜茶快凉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笨蛋才会感冒。”
江绵撇撇嘴。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