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孩子。
“好。”
薄肆安郑重其事地答应,看向她,“不如,他们的学名也叫这个吧?”
“这样就太幼稚了。”
江绵摇摇头,否认了他的提议。
这可是陪伴孩子一生的名字,学名和小名一样,也太不合适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中间再加一个字就行。”
薄肆安沉思半晌,再次开口,“一阳和一糖吧。”
一方面,万物自一起始。二来,他们是江绵和他独一无二的宝贝。
“好名字!”
江绵眼睛一亮,连声赞叹。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事?
突然,一股不适感从胃部传来。
上一秒还在嬉笑的脸,下一秒就开始痛到扭曲。
“绵绵,你怎么了?”
薄肆安以为她刚才吃的东西里有什么问题,着急地看着她,“要不要吐出来?”
“没事,可能只是两天没吃东西,胃有点难受,也有可能是消化太快了。”
江绵轻轻搭上他的手,“可以扶我去一下卫生间吗?”
以她现在的体力,就算是杵着拐杖也不一定能走完。
太弱了。
薄肆安扶着她,等她慢慢地坐起来。
江绵几乎身上的大半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另一边扶在墙上,缓缓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现在她可算是能够切身体会小美人鱼的感觉了——小美人鱼是在刀尖上行走,自己走一步就感觉腹部的伤口又被撕扯开来。
短短几步路走得她浑身冒虚汗。
“好了,我自己过去。”
江绵伸手推了一把,虽然是夫妻,她也没有脸皮厚到让薄肆安看着她的程度。
“好,我去告诉一下医生你醒了的事,要是结束了就喊我,我过来扶你,不要自己走动,好不好?”
他苦口婆心叮嘱的模样,让江绵心里暖洋洋的。
“好,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她关上门,如释重负地坐下去。
薄肆安打开病房的门出去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江绵醒过来,之前安排洛枕星看守的人都关了两天了,他还没空去看。
偌大的医院里,他没找到南又。
刚准备转身回去,就听到有人喊他:“薄先生,听说你找我?”
他回过头:“对,我想给你说一声,我太太醒了。”
南又看了一眼周围,对薄肆安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讨论。”
“嘶……”
江绵扶着门把手,觉得小腹还是坠着疼。
她掀开衣服,看到缝合线,叹了口气。
本来想的是顺产,没想到提前生下来了。
而且现在头还一阵阵发昏。
无力地靠在墙上,江绵觉得自己舒服了一点。
病房外,南又和薄肆安交待着病情。
“夫人她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她体质弱,所以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她现在醒了,证明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那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不,具体还需要再做一次检查,确认没有突发状况以后,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至于您的女儿,她现在还是需要在保温箱里。从母体出来的时候发育较迟缓,暂时没办法适应外界自然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