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随我多年,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肯定会厚待你的。”
薄嘉德看向他,给他描摹着成功之后的梦,“到时候钱财,地位,甚至美色,没有人会对你指指点点。”
齐远山乐不可支:“谢谢薄总,谢谢薄总……”
说着,他又觉得自己称呼不太对,换了一个称呼:“谢谢薄董事长。”
薄嘉德对这个称呼很是受用,闭上眼往外挥了挥手:“好了,别奉承我了,你要是见我的时间长了,薄肆安说不定会起疑。”
“好嘞!我这就回去。”
齐远山知道他在下逐客令,但高兴已经让他不想去看薄嘉德的表情,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打开门的瞬间,门外出现了两个动作整齐划一的黑衣人。
“薄先生,你这是……?”
齐远山不解地看向他,显然已经有一个很坏的猜想了。
“老齐,你那么聪明,肯定会知道什么人才不会说出秘密,对吧?”
薄嘉德笑着,对那两个黑衣人下了命令:“把他给我关起来。”
“你!薄嘉德!你过河拆桥!”
齐远山看着自己被禁锢的胳膊,破口大骂,“我为你劳心劳力,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把他嘴堵上,太吵了。”
薄嘉德掏了掏耳朵,冷淡地看了齐远山一眼:“谢谢你从薄肆安那里给我这些东西。”
齐远山还想说些什么,被人从后颈劈了一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薄嘉德冷笑一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江芯告诉他,齐远山带着这些东西过来,说不定是薄肆安的手笔。
作为叔叔,他还是忌惮这位侄子的。
薄肆安和他父亲不一样。
如果说作为长兄,自己的大哥对他仁慈,甚至多次掩盖自己做的坏事,那薄肆安完全和他父亲相反。
曾几何时,这个侄子也很讨人喜欢。
直到那天在书房外听到了老爷子传位的话——他要传给薄肆安。
老爷子说,这个孩子很像他。
那又如何,现在老爷子没了,即使还有人护着薄肆安,那些人说不上能熬得过他。
更何况现在手里还有江氏的产业。
薄肆安家。
江绵吃完早饭就去找薄奶奶了,她说自己知道怎么让薄奶奶打开心结。
薄肆安随她去了。
因为自己也有别的事要做。
昨天贸然把江绵的账号给黑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他得赶紧再修改修改。
“老薄,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洛枕星一开口又是这句话,薄肆安看了一眼,不准备搭理。
跟狼来了似的。
“不是,你回个话,我要说的是江绵那幅画的问题。”
看他提到江绵,薄肆安才重视:“你说吧,画展还是什么别的?”
“我之前在佛罗伦萨留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师,她很喜欢印象派的油画。”
“她跟我说,这周会过来我这里。我准备组个饭局,让江绵和我的老师认识。”
为了避免薄肆安多想,他特意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那个老师很不错,嫂子有天赋,如果能系统学习一段时间,肯定会更加进步的。”
“但是绵绵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薄肆安叹了口气,“你觉得,对贫穷的薄肆安来说,能够送她去佛罗伦萨进修吗?”
“我那个老师会在这里交换半年,有的是时间。”
洛枕星话里是不容拒绝:“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慌我帮你撒,你记得带嫂子过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