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下得去手啊。
薄肆安眼神一闪,轻嗤一声。
只要人没了,肯定会有痕迹。
除非薄嘉德的势力比自己还强,能够让警方更改验尸报告。
不过很显然,他不会。
“绵绵,我有事出去一趟。”
薄肆安穿着雨衣,给江绵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诶,什么时候回……”
江绵赶到门口,他已经开车走了。
他怎么又开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了?
看着远去的车,她有点想不通。
“小绵,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吹冷风?”
薄奶奶关切地问。
“啊?我是刚才在这里站了一会儿。”
江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您担心了。”
“是因为肆安那个孩子吧?”
她明了地看着她,一双沧桑的眼眸似乎洞察了一切。
“原来……您知道啊?”
江绵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现在雨太大了,他有事出去也不提前说一声。”
“没事的,肆安可能有事要处理吧。”
薄奶奶拉起她的手,“走吧,跟我一起回屋。”
但愿如此吧。
江绵想了想,跟着薄奶奶一起回了屋。
可能是他职位升高了,现在的工作也需要保密了吧。
一定是这样。
另一边。
薄肆安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蒋醒看到他过来,微微侧了一下身体,让他站到自己后侧。
“老齐,你还跟我说退休了就怎样……现在好了吧,连个善终都没有啊——”
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手里紧紧拽着覆盖尸体的白布。
薄肆安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记得齐远山的这个妻子,好像并不太中意他。
至于齐远山的前妻和女儿,没有一个过来看的。
女人哭了好一会儿,看到薄肆安,红着眼眶就要扑过来。
蒋醒反应迅速,一步跨到薄肆安身前,拦下来那个女人。
“就是你逼死老齐的对不对?”
女人恶狠狠地盯着他,审问似的说,“不然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到要自己寻死呢?”
听到她的话,薄肆安挑了挑眉。
“报告里说的是自杀?”
蒋醒点点头:“没有任何外伤痕迹,家属也不同意解剖,所以还没有定性。”
还没有确定的事,她这口锅扣得倒是准确。
“齐太太,我没有对你的丈夫做什么。”
“如果你不愿意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他敛眸看了齐太太一眼,平静地说,“这是在下班之后才出的事,我们没有赔偿的可能。”
一听到没有钱拿,那女人更崩溃了,指着薄肆安大骂道:“远山是薄氏的人,凭什么出了意外不赔偿?!”
“他是薄氏的董事会成员,不是薄氏的员工。”
“而且你也不同意解剖,有什么理由说他是自杀还是他杀要我们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