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一定。”
洛枕星收起玩闹的神色,郑重其事地说:“你放心,我会给你调查薄嘉德的罪证的。”
“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分神照顾绵绵,估计一时半会儿忙不过来。”
“但是就这样一直被人打压,你不难受?”
洛枕星还是没忍住,疑惑地问,“要是早一点公之于众,江绵的路说不定还会好走一些。”
“这里面的事太多了,说不太清楚。”
薄肆安叹了口气。
他无所谓,但是他担心江绵会因为这个而和他生气。
“行了行了,垮着个脸,我不问了。”
洛枕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薄肆安看了一眼出去的人,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翻了翻。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齐远山的手腕和脚腕都有绳索勒过的痕迹,再加上肺部有大量积水,一看就是挣扎的时候呛进去的。
现在不仅要查是放出来的烟雾弹,还要考虑怎么应付这件事。
还有江绵。
梁月出了名的严格。
收了江绵之后,给她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每天都要画一幅画。
无论最后的成品如何,都要交给梁月,让她来评价和修改。
江绵最开始还没办法习惯这样的强度,毕竟灵感总会有枯竭的时候,就算对着画布坐一个小时,她也憋不出来。
但是渐渐她就习惯了,甚至越来越顺畅。
每次都是梁月指导修改之后,她再上传到自己的账号上。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江绵抵着下巴,手里的触控笔又描了几笔。
说实话,梁月能够答应收她做学生,江绵还是很意外的。
她看着屏幕,莫名其妙回想到上次的饭局。
梁月本来只是把她当成普通朋友对待的。
但是在洛枕星帮忙问可不可以教江绵的时候,她很惊讶。
似乎是为了说服她,洛枕星还带了之前她送给自己的画。
梁月只是看了一眼,就给他递回去了。
江绵看到这个情况,便不再抱什么希望。
虽然平时只是随便画一画,但关于梁月的事她还是有所耳闻。
传说她脾气古怪,而且在佛罗里达任教两三年就离开了,去了维也纳艺术学院。
因此,她很少有亲传弟子,又或许是她本来就不想收。
国外的艺术学院花费很高,江绵看着自己的打扮,没有说什么的多余的话。
自己和薄肆安这样的家庭……多半是看不上了。
但是在饭局结束时,梁月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可以接受每天画一幅画的速度吗?”
江绵想也没想,果断点头。
——然后梁月就这么成为了她的老师。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不可思议。
平板电脑电量不足的提示让她回过神来,江绵赶紧保存。
要是因为断电没保存上她能难受好久。
别墅里,江芯悠悠转醒,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薄嘉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