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到江绵。
凭什么她就有薄肆安那样的丈夫,不用因为债务和事业发愁。
反观自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和薄嘉德一起见不得光。
在遇到薄嘉德之前,她甚至报复性地用自己的身体取悦别人。
因为她知道和利益对等的只有欲望。
虽然现在短暂地和薄嘉德捆绑在一块,她也不清楚这样的时间还有多久。
酒店隔音很好,江芯靠在床头昏昏欲睡,完全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
今晚酒喝得有点多,她头疼得厉害,闭着眼准备休息一下。
“啊——!”
一声渐渐划破寂静的黑夜,江芯直接清醒过来
她想也没想,拉开门出去了。
吃过晚饭后,梁月给江绵打了个电话。
“江绵,我下周要举办一个画展,你有没有兴趣?”
“不好意思梁老师,你的意思是……我的画可以拿去展览吗?!”
“对,这是我的个人画室。”
“我没有听错吧?!”
江绵的声音陡然拔高,把梁月吓了一跳。
“你没有听错,好好准备展览的画作吧,主题是古典派系。你有足够长的时间做准备。”
梁月好像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都没有和她寒暄几句,说完事情就挂断了电话。
江绵跟打了鸡血似的,翻箱倒柜把自己之前攒的画拿出来。
这个好机会她不能放过。
只要能够在画展上出名,她就有办法开拓更多渠道。
梁月果然是贵人。
薄肆安给两个孩子冲着奶粉,洛枕星被他派到厨房洗碗。
“你什么时候回薄家?”
洛枕星看他抱着孩子,一副享受的模样,“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回去了吧?”
“再等等吧。”
薄肆安看着窗外,“奶奶现在还不愿意回去,我也不能强求。”
“行吧,那你天天在家带孩子,当个奶爸得了。”
洛枕星看热闹不嫌事大,“别说,还挺符合你人设的。”
“你以后有种别来我家吃饭。”
薄肆安抱着孩子转身离开,“我去看看绵绵。”
来到卧室里,看到凳子上杂七杂八堆着的东西,好奇地问:“绵绵,你怎么把这些都拿出来了?”
“下周六有画展,梁月老师让我准备几幅作品,她放在她的画室。”
江绵拿了几幅没有裱装的画布,皱着眉,“可是我挑不出来,感觉没几幅好看的。”
在她的右手边,已经挑出了一堆不满意的作品。
“我来帮你参考参考?”
薄肆安哄好孩子之后,在她旁边坐下,和她一起选作品。
“什么主题的展览?”
他很快就投入进来,“你简单给我说一下,我给你分类。”
“好像是古典派系画作展览。”
江绵下意识回答他的话,然后看着他认真挑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感觉,认真工作的你特别好看。”
她说完这句话,成功看到薄肆安的耳朵尖儿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