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着发愣,车子已经过来在她面前停下了。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穿白大褂的人。
“您好,请问您认识江芯吗?”
其中一个还算礼貌,柔声细语地问她。
“你们说的江芯是男的女的?”
文苑警惕地往后撤了半步,“你们是做什么的?”
“是这样的这位女士,我们是市精神病院的医生,因为给江芯治疗的过程中出现了阻碍,所以想来找您看看有没有办法。”
另一个白大褂开口,冷漠得像个机器人,“我们了解到,你是江芯的母亲,所以建议您去看一眼。”
“不然病人从入院到现在都没有人探望。”
文苑半信半疑,直到他们拿出了江芯的档案照片,才跟着他们去了精神病院。
江绵回到家里,本来想让蒋醒把自己放在老宅正门口就行,结果发现正门口零零散散站了几个人。
她从后门绕进去,还顺带给薄肆安发了个消息:“你猜的没错,他们确实来堵门了。”
彼时薄肆安正在开会,关于今天中午食堂的事,他要有一个合理解释。
“警方办案需要时间,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我不希望在任何平台上看到关于这件事的讨论。”
“这是为了公司的名誉,也为了各位的安全。”
薄肆安又提点了几句,才让散会。
回到办公室,他还得应对那些媒体发来的通稿,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蒋醒,让公关联系那些媒体,把不实的消息撤了。如果他们不同意,就以诽谤罪发律师函。”
吩咐完蒋醒,又处理了手边的文件,他才有空喘口气。
刚闲下来没一会儿,薄嘉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薄肆安觉得他在向自己炫耀,挂断了没有接通。
刚想屏蔽,薄嘉德又打回来了。
“真实阴魂不散。”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接通了电话,“怎么,我的好叔叔迫不及待了?”
“薄肆安,怎么往常你都在食堂吃饭,今天却没在呢?”
薄嘉德十分嘲讽,“你猜猜,这件事你会脱身吗?”
“我凭什么脱不了身?叔叔,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失败?”
薄肆安冷笑,“像你这种躲在暗处的人,也只会在计划实施没多久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不是吗?”
“薄嘉德,你这样的人,也就只配在电话里威胁威胁我罢了。”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薄嘉德没有接受他的挑衅,反手挂断了电话。
“不过如此。”
薄肆安觉得没什么兴趣,把薄嘉德拉进黑名单,收拾好文件,关上门回去了。
那几个蹲守的人影不见了,薄肆安为了打探情况,特意让蒋醒从老宅正门进去。
如他所料,路过草丛时,里面闪了一下。
“蒋醒,去把那个人叫过来。”
薄肆安揉了揉太阳穴,想不通这些人守在门口的原因。
是随时准备拍下自己大规模出行的场面,说自己讲排场,还是准备冲进家里对着厨房和餐桌拍照,说自己平时的生活有多么奢靡无度?
蒋醒停了车,那个人大概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慌不择路地跑走。
但是没想到,恰好被蒋醒拦住了去路。
“跟我走一趟吧。”
记者瑟瑟发抖,站在车子面前,大气不敢出。
“你们准备怎么说我?”
车窗慢慢降下,露出了薄肆安的脸。
“薄,薄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我们……”
“你们如果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兴许还会考虑考虑。”
薄肆安昂起头,睨了一眼那人帽子上的标识,“富鑫报社……很好,我记住了。如果我在你们发的文章有任何歪曲事实的,我就联系你们老板。”
“至于后果,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对吧?”
听到他提自己的单位,记者猛地一把抓下头顶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