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安带着江绵,猫着腰藏在灌木丛边,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
突然,叶灈回头,警觉地张望起来。
薄肆安以为被发现了,赶紧一把把江绵摁在自己胸前,自己则背对着叶灈站着。
“亲爱的,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在这里幽会了,你真是想死我了。”
他夹着嗓子,矫揉造作。
江绵意会,环上薄肆安的腰,蹭了蹭他的脖子:“你真是我的冤家。”
“嘁,原来是小情侣啊。”
叶灈轻嗤,月光映照下看不清楚,他也没注意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很眼熟。
“好了,他走了,跟过去吧。”
江绵看着叶灈走了,拽了拽薄肆安的衣袖,继续跟了过去。
直到叶灈转向另一边,他们才在楼下停住。
“不跟进去吗?”
江绵疑惑地问。
“就在这里吧,应该能听得清,不能打草惊蛇。”
薄肆安示意她跟紧自己,在墙根底下蹲着听。
叶灈也是心大,上了二楼,不仅没有在房间里待着,反而还去了露台上。
“薄总,他没死。”
叶灈声音很紧张。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叶灈听起来也有点生气:“你交代好我了不假,但他没死成关我什么事?!”
两个人听起来很不愉快。
夜深了,再后来渐渐起了风,叶灈打电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他说了什么?”
江绵紧蹙眉头,往前靠了靠,还是听不清。
她也只是听得清一些“计划失败”“他没死”“合作”之类的字眼。
反观薄肆安,脸色越听越冷。
对于江绵刚才问的话,他甚至无暇分心来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叶灈似乎挂断了电话,转身要下楼。
薄肆安耳朵动了动,拉着江绵往暗处藏。
叶灈看起来很生气,甚至都懒得注意周围,气冲冲地走了。
“谈崩了吧,这次没有让我命丧火海,看起来他们都很失望。”
薄肆安冷哼一声,“我偏不如他的意。”
叶灈已经走远,江绵看着薄肆安,担忧地问:“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现在叶灈和薄家那群看我不顺眼的人是一体的,暂时还动不了他。”
薄肆安叹了口气,对江绵笑了笑,“抱歉,今晚让你跟着我一起听到这么难堪的事。”
她本应该是灯光下的舞者,永远不畏黑暗。
“我并不这么觉得。”
江绵反握住他的手,看向他,眸子明亮:“夫妻共为一体,我也有必要帮你的忙。”
可是每天他都这么紧绷,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就算是机器,也不能连轴转。
晚宴结束后,趁着薄肆安去洗漱了,江绵和洛枕月讨论起之后的安排。
她很苦恼,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