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正固定好薄一糖的胳膊,还没下针。
“你怎么了呀,我的孙孙怎么这么命苦,刚打完针就没了!”
医生皱着眉,让江绵稍等一下,她出去处理好就过来。
江绵处于好奇,也抱着孩子跟了过去。
一大群人堵在门口,薄肆安也在。
江绵凑过去,站在他身边。
外面围满了人,她看不见。
“发生什么了?”
看薄肆安脸上的表情,她踩了个大概:“不会是刚才插队的那个女人吧?”
“你猜对了。”
薄肆安偏过头,小声跟她说:“刚才她打完针抱着孩子出去,没多久孩子就昏过去了,怎么也喊不醒。”
这些话听得江绵后背发凉。
还真是她听过的那个传言。
她看了看薄一糖,小家伙什么也不知道,甚至睡得打起了浅浅的呼噜。
刚才那个药剂上面贴的是薄一阳的,如果没有插队......
现在出事的就是儿子了。
想到这里,江绵就觉得心慌。
“你少在这里撒泼,你孙子只是睡着了,呼吸都正常。”
医生的大嗓门把她拉回了现实。
人群里,女人还在抽抽噎噎:“别的孩子打疫苗都不会睡着,我的孙子就睡着了,这不是看我插队故意报复么?”
“你还知道自己插队有错啊?”
带孩子的宝妈窃窃私语,大多都是看热闹心态,不太想断案。
“如果实在不信,你大可以把手指头放到他鼻子底下去试试,还有呼吸,而且很稳定。至于你问我为什么别的孩子不睡,偏偏你的孙子睡着了,这顶多是没有耐药性。”
医生话音刚落,远远出现一个苍老的声音:“怎么都挤在一块?”
众人看过去,发现他胸牌上的职位是院长,纷纷让开了道。
江绵被前面的人挤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薄肆安眼疾手快,一手扶稳了她。
“你就是院长?你来评评理,我带着我孙子来你们医院打疫苗,打完还没走出这片区域呢,现在怎么都喊不醒了。”
中年女人轻描淡写,把自己插队的事揭了过去。
院长伸手捻起那孩子的胳膊,又拿听诊器听了两三分钟,扒开眼皮看了瞳孔的情况,才对女人解释:“是你的孙子确实只是睡着了。”
“我不信。”
女人疯魔似的抱着孩子,看了看院长,又看了看刚才说话的医生,指着其中一个怒吼:“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人的是不是?”
“秦医生,把刚才她打的药剂拿过来。”
院长没有再过多解释,吩咐了医生一句。
很快药瓶就取回来了。
“薄一阳?”院长看着昏睡的小孩,“他叫这个名字?”
女人脸上露出愧色:“不,不是,是我插队,那位先生同意让我们先打的。”
顺着她值得方向看过去,是薄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