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上台,薄肆安露出一抹冷笑。
“哥,肆安哥看起来怪渗人的。”
洛枕月小口吃着东西,还不忘和洛枕星吐槽。
“看好戏吧。”
虽然不知道薄肆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告诉他,一会儿薄嘉德肯定要出事。
或许是薄嘉德许久没演讲的缘故,他上台之后就开始侃侃而谈,说得底下的人都开始打起了瞌睡。
但是很突然地,他指着台下的薄肆安,义正严词地说:“本来薄氏集团的继承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一听到有瓜吃,大家纷纷精神起来。
两叔侄在孩子的百日宴上因为集团问题吵起来,还是头一遭见到。
当事人薄肆安坐在凳子上,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既然薄嘉德这么赶着上来送死,他也没办法。
“当初老爷子的遗嘱上分明是让我继承的,可是让你父亲捷足先登,你们父子俩真是沆瀣一气。”
薄肆安拍了拍手。
清脆的掌声在安静的会场里回荡,听起来很突兀。
“我的好叔叔,你真的确定当初的继承人是你吗?”
薄肆安看着他,“这个问题你任何时候跟我说都不迟,今天在我孩子的百日宴上演这么一出,是觉得我不会生气吗?”
“私下里怎么会比现在传播度更广呢?”
薄嘉德阴恻恻地笑起来,“没有你的邀请,我怎么会想到这么完美的计划呢?”
“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薄肆安也跟着笑起来,站起身拍了拍手。
与此同时,会场的电子屏播放了一段录像。
没有灯光,但是里面的人无论是身形还是其他都和薄嘉德如出一辙。
“封栾,这是你的教训。”
视频最后,一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很明显,他就是薄嘉德。
薄嘉德诧异地转过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录像,又看了看薄肆安:“这种合成视频轻轻松松就能做到,有什么相信的必要?”
“我的好叔叔,你做的事可不止这么点。”
薄肆安走上台,站在他身边,一字一句:“你的罪行,我都一一记录在案。”
“齐远山的尸检报告上写明了,他是被重物拽下去的。”
“连瑶是你放任江芯去杀的人,因为她患有精神障碍,才没有判刑。”
“你指使人在我妻子的吊瓶里掺过量青霉素,在我孩子的水痘疫苗药剂里加小剂量麻醉药。”
“这些,不都是您做的吗?”
他冷冷地看着薄嘉德。
“你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些事我能做吗?”
薄嘉德也毫不畏惧。
“如果我作证呢?”
众人循声望去,是一个青年。
他依稀能看得出来长相俊秀,但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没有打理过。
薄嘉德有一瞬间的慌乱。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他极力掩饰。
“市立医院麻醉科医师封栾,视频里被打的女人是我的师妹。”
青年缓缓地说着,语气里满是绝望。
“薄嘉德用她来要挟我,让我替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