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带着生涩的伦敦腔,大概在英国待了很久的缘故。
“没问题,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薄女士。”
“行,做隐蔽一点,我的侄子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亚瑟和她又交流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往外走。
正好和洛枕星撞个正着。
“不好意思,我有点着急。”
洛枕星飞快地道了歉,和亚瑟连照面都没打,急匆匆进了卫生间。
很快,薄肆安就接到了一条消息:“那个亚瑟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我听他称呼对面的人和你的姓氏差不多,你有在国外的亲戚吗?”
连珠炮似的追问没有混乱薄肆安,他看着那个划定的范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有一个姑姑,很年轻的时候就去英国留学了,好像毕业之后直接申请了工作签证,这十几年一直在国外生活。
这么一想,还是那群老家伙想对付他。
“没什么,姓薄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我这一个,你别多想。”
洛枕星从洗手间出来,三个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各忙各的事。
回去之后,江绵还在考虑亚瑟联系自己,用什么理由拒绝显得礼貌一点的时候,对方像消失了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
不同的是,她之前找过的和亚瑟有关联的女人,都接二连三打电话找她诉苦。
江绵心软,又不好拒绝,只得接通一一安慰好。
薄肆安看不下去,在她的手机第三次响起之后忍无可忍地接起来:“我妻子不是专职的心理咨询师,你们有情感上的咨询我倒是有人选可以推荐。”
警告完之后,江绵的手机才安静了不少。
她无奈地看向他:“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我在家办公,有个远洋会议要开。”
薄肆安说着把手机还给她,“这种电话不想接就拉黑,没必要一个个都安慰好,你又不是亚瑟的兄弟姐妹,管他死活干什么?”
而且江绵本来抗压能力就脆弱,要是这些人骚扰让她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能只有我的联系方式了吧。”
江绵撇撇嘴,弯腰继续写着请柬。
画室还有三天就要开门了,她现在的心情比等彩票开奖还要激动。
“我家这边的亲戚就不用请了。”
薄肆安看着她拟定的名单,划了一竖排,“这群人偏见大了去了,只要你不学金融,没有什么正经职业,你就没什么出息。”
“更不要说,他们本来就对咱们家抱有成见。”
开张这种好事应该快快乐乐的,不能因为其他人破坏了心情。
“好,都听你的。”
江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鬼使神差凑上去亲了一口。
他身形微顿,不自在地咳了咳:“我去看看孩子。”
江绵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薄肆安也不是看起来那么老练嘛。
划掉不相干的人之后,请柬还剩了很多。
江绵整理好,然后打开电脑开始给梁月发邮件。
作为恩师,肯定还是要邀请一下的。
给梁月的电子邮件寄送过去之后,她才发现自己邮箱里躺着一封未读的信息。
打开来一看,署名是顾朔。
江绵皱着眉,点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