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江绵时有血有肉的,哪里是面前这个冷冰冰的机器人。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薄嘉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明显对他迟了几分钟的行为不满意。
顾朔只是点了点头,当做是打了招呼。
他又不是亚瑟那种听命于薄嘉懿的下属,只是合作关系,没有什么低声下气的必要。
“我是你们新来的董事长,希望以后大家可以和平共事。”
因为时间太早,大家混混沌沌不太清醒,所以会议桌上暂时没有什么硝烟味。
开完会后,顾朔理所当然被留下了。
诸多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同事对此表示同情,还有不乏平时和他关系不太好的,在那带着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他,估计要是不忙能在那里看热闹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顾朔淡笑着一一化解,直到最后一个同事出了门,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
“薄董,您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顾朔站起身,尽量忽略身后会议室那些好奇的目光。
“新秘书怎么样,漂亮吧?”
薄嘉懿并没有开门见山,反倒一点也不怕耽搁时间。
“还行,薄董想说什么我清楚,如果还有什么和工作无关的话题,希望您能够在下班以后说。”
顾朔指了指自己的腕表,“现在是工作时间。”
“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下周有画家协会的海选赛,到时候薄氏集团的少夫人也在,准备点见面礼。”
“知道了。”
顾朔沉下声音,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看到他过来,外面看热闹的人“哄”一下作鸟兽散。
“阿嚏!”
江绵猛地打了个喷嚏,沾着红色颜料的笔在画布上划出一道突兀的色彩。
她从旁边抽了纸过来,擦了擦鼻子,才注意到画布上的问题。
“完了。”
江绵苦着脸,猪呢比把画布拆下来,翻个面重新画一幅。
但是那道红色的颜料实在太扎眼,甚至穿透了画布,反面也渗透了色彩。
她看了看,觉得还有挽救的余地。
薄肆安回到家里,没在一楼看到江绵,便去楼上找她。
在门口时薄肆安放轻了脚步,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彼时江绵正在补救刚才的画,她手腕上戴着昨天他们一起看到的那只翡翠镯子,水头十足,在皓腕上流转着盈盈的光。
绿色和画布上的红颜料对比鲜明,薄肆安一时看得痴了,愣在门口。
他不忍打破这难得的静谧。
风拂动窗帘,门口的竹帘也响动了几声。
江绵回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是让人甘愿沉溺的温柔。
薄肆安回过神,看向她:“刚来一会儿,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