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楼下捡的猫,不认生,特别自来熟。”
崔听枫一把把猫抓过去,对江绵抱歉地笑了笑,“它就爱到处乱抓,你看,我这新买的沙发都给抓成流苏了。”
“原来是这样。”
江绵点点头,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说别的话,不然现在就闹笑话了。
“对了,你来找我,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崔听枫看向她。
事已至此,江绵也不再藏着掖着,从包里掏出请柬:“我和肆安决定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重新举行一次婚礼,我想邀请你来当伴娘,或者来婚礼上吃个饭也行。”
她们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有多亲近,但江绵还是打心眼里把她当朋友。
“这请柬是你做的吗?好精致啊。”
崔听枫双手接过来,用力点点头,“我一定会去的,这段时间反正闲着没事。”
她还夸奖了一番江绵的用心。
“你们两位……我能看得出来,感情真的很好。”
崔听枫笑着看向她,“我还挺羡慕的。”
江绵愣了愣,摇摇头:“现在看起来让人羡慕,但我以前……算了,一言难尽。”
她对薄肆安无所不用其极,用尽手段逼迫他和自己离婚,上一辈子直到死都没有看清。
世间难有的真情,她要历经一世才看得清,怎么说都是她对不起薄肆安。
“感情这种事——我也不给你建议了,我不好为人师。我只是想对你说,遵从本心。”
江绵看向崔听枫,她的眸子里也映着她的身影,“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自己明白,没事的,我和洛枕星应该不会有结果了。”
崔听枫疲惫地摇摇头,“我不喜欢过豪门的日子,我之前在私立医院做医生就是为了存很多钱,体验一把上流社会的生活。”
“但是真正接触到之后,我才发现并没有那么喜欢这样的日子,我太累了,一点也不想和别人虚以委蛇。”
“做自己就好。”
江绵。握住她的手,“想做什么都好,你开心就好。”
无论是市区大平层还是老式居民楼,生活不都是茶米油盐酱醋茶吗?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赶不上地铁了。”
江绵觉得再待下去也尴尬,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薄家老宅,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冬日来得悄无声息,江绵某一天看到外面窗台挂了霜,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
手指上的银环带着体温的暖意,她看着戒指,唇边泛起笑意。
但是最近她做的梦都很奇怪,不停重复上一世死亡之前的回忆。
而且总能在第三视角听到一个男人的喊声。
他的身形看起来像薄肆安,但是具体喊了些什么她听不清,甚至去看那个人的时候也看不清楚。
“该起床了。”
江绵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时间,慌慌张张地起身。
她今天中午要去给薄肆安送吃的。
他最近说食堂不太顶饿,下午两三点就会觉得肚子空空的。
江绵一口揽下来,说以后薄肆安的下午茶都由她包了。
“我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