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们有什么事先出去说,我想静一会儿。”
她声音微弱,“请听枫姐过来吧,我想让她帮我个忙。”
现在她酒还没醒,起身还是头脑昏昏沉沉的。
洛枕星想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有什么隐私的事需要帮忙,便瞪了南又一眼,出门去了。
“月月,对不起,我没有想——”
“我什么都不想听了,南医生,你还有病人要治,总是留在我的病房不太好。”
他怔怔地看她半晌,她没有回过头看自己,只得离开。
过了一会儿,崔听枫进来了。
她脸上满是关切:“没事吧?我刚才听到有争吵的声音。”
“没事,他们的事交给他们处理,我不想管了。”
洛枕月赌气似的说出一句,而后问道,“江绵姐呢?”
“她给你泡醒酒茶去了,晚上医院供水的热水房还挺远的。”
崔听枫坐在洛枕月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们说,不要再这样喝酒麻痹自己了。你今天情况危急,吓死我们了。”
“我没有办法……”
洛枕月鼻子一酸,“我好讨厌我自己,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
她恨自己没出息,明明白天都很平静的,晚上就失控了。
病房外,两个男人在静静地对峙。
江绵和薄肆安拿着醒酒茶过来,看到这一幕顿下了脚步。
“这个情况,要不还是别去打扰了。”
江绵用力拉住薄肆安的胳膊,小声提醒。
虽然她不太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有什么隔阂,但少去招惹终归是好的。
“你稍等,我给他们发个消息。”
薄肆安从她手里抽出胳膊,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
“那好吧,我等你。”
江绵有些留恋那个大衣的羊毛质感,但想了想,还是让他去旁边了。
薄肆安腾出手发完消息,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走吧,咱们回家。”
灯影摇晃,两道身影依偎在寒风里前行。
“对了,明天我有空,要不去试婚纱吧?”
在等红灯的空档,薄肆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江绵愣愣地看过来:“这么快吗?”
她最近忙得像个陀螺,完全忘了这个月还剩多少时间。
在她仅剩的记忆里,只有洛枕月这个星期进了两次医院。
“只有半个月了,得提前敲定一下。”
薄肆安食指搭在方向盘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说了一句,“你想在家里试还是去店面里?”
“有什么区别吗?”
江绵觉得奇怪。
她印象里这些东西都只是短期租赁的,所以对婚礼她也半是期待半是担忧。
“区别大了,出门的话,得一起吹冷风。”
他歪头看向她,“但是在家里的话,可以量身定做。”
“我会让你穿上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独一无二的婚纱。”
他的话尾音消失在汽车的发动声里,江绵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