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答,说真话吧,自己干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够赔的。
不说实话吧,这里还有个本乡里的苏合香。
所以钱文良很纠结。
“那个,我其实吧,都是为了儿子,我就一个儿子,也想给老钱家留个后啊。”
传宗接代,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黄贺摇了摇头道:“你想传宗接代?那你怎么不让你儿子上阵,你作为公公,还自己来?这不是乱了伦理纲常?”
钱文良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儿子肺痨,根本没有人道的能力,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还多愁善感起来了?”黄贺有些佩服这个钱文良,“刚才你说自己跟六盘山的土匪有交情?”
“没错,没错。”钱文良赶紧解释道,“六盘山,老龙潭的三当家,那是我八拜之交,义结金兰的好兄弟啊,您去打听打听,这可是咱们乌氏县有名的大土匪。”
苏合香生怕黄贺被钱文良蛊惑,连忙说道:“大爷,您别听他的,那伙子土匪也不是好人,经常来乡里打家劫舍。”
“咱们乡里只要跟钱文良有矛盾的,都被土匪给杀了。”
这些话,徐长卿已经跟黄贺说过了。
黄贺也知道,钱文良所作所为,罄竹难书。
钱文良梗着脖子狡辩道:“大爷,您可别听信她一面之词,我钱文良虽然名声不好,可那都是乡里乡亲对我的误会。”
“大爷,您不在这里常驻,不知道本乡里的情况。那都是恨人有,笑人无的东西。”
“我钱文良能有如今的家业,都是靠自己的双手,一分一毛积攒的。”
“你有钱,他就仇视你,挖空心思陷害你,他们,就是眼红。”
钱文良说的咬牙切齿。
苏合香听不下去了,骂道:“胡说!你在胡说!”
“这块地本来是我家的,被你强占了去,我母亲也是宁死不从,上吊自杀了。”
“大爷,您可千万别听他的呀。”
黄贺停顿了一下,望着苏合香,说道:“那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苏合香疑惑的看着他。
“就像这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黄贺伸出匕首,在钱文良的大腿上刺了一刀,“要不要试试?”
钱文良双眼暴突,惨叫声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惊天动地。
“杀人了!杀人了!”
直到此刻,钱文良才终于确定,黄贺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他肆无忌惮的嚎叫,拖着一条伤腿在房间里蹦跶,“救命,救命,文虎、文龙、文豹、文狼、文犀!”
大堂内。
钱文虎几兄弟听到大哥的惨叫,脸色一变,“不好,大哥可能真出了事情,否则不会直呼我们的名字!”
“不应该啊!”钱文豹涨红着脸,满嘴的酒气,“苏合香那娘们,是我亲自绑的,用的是牛筋绳子,就算是头老虎,也决计挣脱不开的。”
“先别管这么多,大哥求救,咱们先过去看看。”钱文虎说道。
钱文豹有些为难道:“二哥,会不会搞错了?你也知道,大哥玩的比较花,万一是他搞得新花样,咱们这么过去,扰了他的雅兴,挨一顿臭骂。”
其他几个兄弟纷纷附和:“是啊,二哥,你难道忘记了,上次那个小寡妇,大哥开了人家的菜园快乐的源泉,那叫的可比今天大声多了。”
“别说了,那天可把我恶心坏了。”钱文狼一脸的厌恶,“我就不明白,明明有水有褶的更好,大哥偏偏要跟别人不一样,你说那拉屎的玩意,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钱文虎虎目一瞪:“别瞎说,这里还有客人,你们在这里坐着,我去后面看看。”
“没有事情最好,若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我就让他尝尝咱们钱氏八虎的厉害。”
钱文虎带着钱文豹,两人晃晃悠悠的朝内院走。
越是靠近内院,钱文良惨叫声越是清晰,很快,钱文虎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文豹,大哥怕是真的出事了。”钱文虎目光一凝,对身边的钱文豹道,“以往大哥虽然喊叫,可都是夹带着兴奋,今天的叫声里面,好像全是痛苦啊。”
“说不定大哥又换了新花样。”钱文豹无所谓道,“就大哥那心眼子,比咱们几兄弟加在一起还要多久,今天的小娘们长得又那么漂亮,大哥稍微激动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钱文虎虽然名字里带着虎字,可为人却小心谨慎。
他加快脚步,来到门前。
此时钱文良的惨叫声已经变得有气无力,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