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敌寇兮,觅个封侯。”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嗵嗵嗵”
无论何时,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军容森肃,为雪罴军最基本的要求,即便是破衣烂衫,也必须如此。
周富贵率部击败东海军与甄傲人的联军之后,便率部入城。
两千余雪罴军将士排成两列,高举战旗,敲着战鼓,缓缓的向着幽州城内开进。
将士们精神抖擞的唱着军歌,扛着各种兵器,挺胸抬头,大踏步的沿街而行,顿时吸引住了开封府士庶百姓的目光,纷纷涌到街道两侧观看这支黑衣黑甲,衣甲上沾满尘土与鲜血的军队入城,因士庶百姓人数太多,街道两侧根本就站不下,于是众百姓便爬上了房屋、围墙等处观看。
边关雪罴军不远万里而来,到了幽州之后,又于幽州城下一场大战,是异常疲惫,身上的衣物也几乎成了条状,沾满了尘土与鲜血。
但这支得胜之师,却是精神饱满,气宇轩昂的,
高视阔步的前进,引得百姓们纷纷大声喝彩。
“彩!彩!彩!是哪支人马啊?”
“你喝了半天彩?不知是哪支人马啊?是边军啊,好像叫什么雪罴军嗯,就是雪罴军。”
“雪罴军?那是什么啊?”
“什么什么?你个老棺材瓤子,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边关雪罴军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冰海雪原,熊罴之力,摧古拉朽,莫有能挡!”
“然也!大战之时,老夫壮起鼠胆,于城墙上观战,那雪罴军啧啧贼可了不得呢,排山倒海的,杀得叛军抱头鼠窜啊!”
“正是,正是,老先生所言甚是,有一哨人马,人数越有千余人,却杀得叛军十万人,丢盔卸甲,抱头鼠窜啊。”
“你个鸟厮,大话翻天啊?一千人杀败了十万人?”
“可不咋的?难道还有假?老夫亲眼所见啊,他们个个如天神下凡一般,哪像你,连个妇人都对付不了要不老夫帮你对付对付?”
“砰!”
“哎哟!”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么就是说周富贵也回到京师了?”
“啪!狗贼竟敢直呼周大将军之名?周大将军为我大燕英雄,曾经引一支孤军,浴血奋战于匈奴王庭,杀得匈奴人跪地叫爷爷,是为孤胆英雄也,汝竟敢对他不敬?”
“来了,来了,周大将军来了,那个骑高头白马之人便是。”
“啊?是他他他他?”“兄台,做什么?像见了鬼似的”
“他就是当年当年的那个周裨将啊!”
“原来是他!”
当年周富贵被拿入狱中,入城之时,是引起了幽州全城轰动,现在也同样如此,只不过那时的周富贵是性命堪忧,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幽州城的救星。
不过当年周富贵被拿入大狱,入城之时,却显得无比豪迈,毫不在意,而此时入城,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与其麾下兵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胡服、黑甲、赤色披风,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的当然是周富贵了,身材伟岸,相貌堂堂,却紧锁眉头,随着马匹的行进,身体在马上无意识的晃动,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就连百姓的欢呼都视若不见,根本不加理会。
不过有一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夫君!”人群之中,有一名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女子,娇怯怯立于街边,含泪看着周富贵轻声呼唤道。
“小青?”小青这身呼唤,声音不大,落在周富贵的耳中,却是异常的清晰,将他从沉思中唤醒,转头看去,便看见了她,顿时又惊又喜。
“小青”数年不见,对于小青等家人,周富贵当然是无比思念,此时忽然见到,顿时遏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欢喜之情,干脆翻身下马,一把就将小青搂在了怀里
“呀,夫君你你你你真是的他们都在看着呐。”数年不见,小青对周富贵当然也是无比思念,远甚于他,小青就想永远偎依在他的怀里,永不分开,可现在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围有无数幽州城的百姓,还有无数周富贵手下兵丁众人均是愕然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