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黑台之血盟都能违背,那么还有什么不能违背的?
“云雾缭绕在草原上,鸿雁展翅飞向南方,芳草地头多秋凉,女儿出嫁到远方,含泪告别众亲人。”
鲜卑人婚俗自有其特色,除了锣鼓喧天之外,也有歌舞助兴,送亲之人载歌载舞的,不过歌声却显得有些凄凉。
“嗵嗵嗵”
“咚咚咚”
“桄榔!哗啦!”
“哎哟!何人啊?”
“滚!”
“咴儿!咴儿!”
“啊?有人抢亲?”
正当送亲队伍逶迤前行之时,队伍前方忽然传来阵阵嘈杂之声,人喊马嘶的,如开了锅一般,手持各自锣鼓、旗牌、彩旗的侍从们纷纷向街道两边跌去,锣鼓、旗牌、彩旗等落满了一地。
鲜卑人有抢亲的习俗,有时在婚礼之上,也行抢亲之事,当然并非是真正的抢亲,而是为了助兴。
不过今日决不是抢亲!
原因就是手持各自锣鼓、旗牌、彩旗的侍从们纷纷向街道两边跌去后,中间闪出了一条道,一名战将,浑身披挂,手持一柄无比锋利的长槊,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之上,拦住了送亲的队伍,并冷冷的注视着众人。
年轻的战将,面目英武,身材伟岸,蜂腰猿背,身披一副黑色明光铠,身披一副闪闪发光的明光铠,头上是一顶黑色狮口盔,脑后斗大的一颗红缨,在微风中微微摇曳。腰系一条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在日光之中闪闪发光。足穿方口翘尖履,左悬一柄重剑,右悬一壶箭,手里横着一根黝黑锋利的长槊,背上是一副宝弓。
剑眉之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冷冷注视着众人,虎目冷冽,不怒自威!
好一员英武骁将!堪比三国吕奉先、赵子龙!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百万军中,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耳!
众人均是认出了此人,乃是新进平凉侯周富贵,并且也猜出了他的来意。
他才是与慕容慧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英雄与佳人也!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护送”的两名金刺阿剌旗将,见状策马向前,对着周富贵呵斥道:“平凉侯,所为何来?快快退下,误了”
“啪!啪!”
周富贵不待他们把话说完,便挥舞着震天龙槊重重的击打在了两名金刺阿剌旗将的身上,将两人击落马下,虽未取他们的性命,却令两人摔了个七晕八素的,哼哼唧唧的,半天爬不起身来。
边关骁将,骁勇善战,当世鲜逢对手!
“滚!”周富贵随后抬起震天龙槊,用槊尖指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一群金刺阿剌兵丁、侍卫、侍从等大喝道。
今日周富贵完全是豁出来了,今日周富贵无论如何,也要见上慕容慧莹一面。
周富贵的大喝,如当阳桥张翼德,竟将两名金刺阿剌兵丁吓落马下,不知死活,一众金刺阿剌兵丁、侍卫、侍从等均是惊惧的看着他。
周富贵独自前来,再怎么勇猛,也是敌不过这一众金刺阿剌兵丁、侍卫、侍从的,但厮杀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他手下。
死别人当然最好了,但轮到自己,就没那么好受了。
死贫僧不死道友,于是一众金刺阿剌兵丁、侍卫、侍从均是战战兢兢的,不知是该上还是不该上。
周富贵见他们不肯让路,于是剑眉倒竖,双手握紧了震天龙槊。
“布阵!布阵!”一众金刺阿剌兵丁、侍卫、侍从等见周富贵要动手了,吓得大喊大叫道。
“驾驾驾”
“踢踏踢踏踢踏”
正在此时,正当周富贵打算强行冲上去之时,街上传来阵阵马蹄声,竟有数百铁骑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我说二郎啊,为何你每次如此的不仗义啊?此等好事,为何不叫上我等?是不是啊,兄弟们?”许满仓率军而来,还未跑到,便大叫道。
“正是!”许满仓身旁的毗恶、胡厥、索达成、薛文台、白马乌、杨信宏、吴天琪、陈昆坤、胡铁牛、安明海、潘见鬼、耶利虎等一众雪罴军将领齐声大吼道。
“你们”周富贵转头怒道:“未得将令,尔等怎敢前来?李清、索达成,满仓等莽撞,你二人为何不拦着他们?”
周富贵之所以独自前来,就是不想再连累兄弟们了,可不知是谁泄露了风声,他们还是赶来了,多半是毗恶与胡厥了。
“二郎,今日俺就违背将令一回了。”许满仓闻言摇头道。
“吾等愿与大将军同生共死!”毗恶、胡厥、索达成、薛文台、白马乌、杨信宏、吴天琪、陈昆坤、胡铁牛、安明海、潘见鬼、耶利虎等将一齐大吼道。
“让他们见面!”正在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