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等便先告辞了。”
姜阳秋言罢,领着身后众人,打马而去。
跑了老远,姜阳秋身后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恶狠狠道:“秋哥,那小子收获定然不小。
你不让动手,我也不多说什么,可那小子竟还一把火把祀神庙烧了,甚是可恶!”
姜阳秋笑了笑,“你以为他为何要平白无故烧庙宇?”
“还有什么讲究?”
“各地祀神会在自己地盘上布置下能令敌方祀神祀力凝滞的囚牢阵,以此防备有对头前来围杀,囚牢阵常以祀神庙内的神像为阵心。此人为野修,进城墙内只为图财,最希望淫风与欢喜两方厮杀势均力敌,而不是毫无悬念的一面倒。眼下淫风地落入下风,他当然是要为淫风出出力,坏了囚牢阵心的神像。
而烧了祀神庙宇,同样为此目的。若是锁阳地的兵卒远远看到自家祀神的庙宇都起了冲天大火,定会导致军心动摇,原本不利的局面会越加不利。
负薪兵卒将锁阳兵卒杀尽,战事结束,此人恰好填满腰包,安然返回……”
青年愣了愣,想起那人稍显稚嫩的面容,犹然将信将疑道:“那人果真想了任多?
而不是为了毁踪灭迹?”
姜阳秋勒了勒马,“我等虽是商贾,但天下各方战事中的谋划、算计也都需必须知晓。
还记得那位谋划一国的吕公么?
其人曾言,耕田之利十倍,珠玉之赢百倍,立国一主赢无数!
不知国事者,无以成大商大贾。”
“走罢,锁阳地那几家小祀族当家人不在,我们去偷了其老巢!
负薪地的兵卒虽能打败锁阳兵,但实力本就弱上一线的沉疴姑身处欢喜地,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鸢心奴的对手。
而且心奴村的士兵不时将至,再不速去‘喝口汤’,恐怕就只剩下西北风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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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青望着姜阳秋背影,右手食指微动,终究没动什么手,此刻得了甚多素材、钱币,此趟进锁阳地的目的已然达成,没必要再去节外生枝,该早些从这壁垒中出去才是,否则等援军至,四周一堵,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罗青烧了祀神庙的目的与姜阳秋所言相差无几,早些击败锁阳兵卒,对分属负薪,已赚的盆满钵满的罗青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罗青此番出了风头,在壁垒之间率领众多兵卒杀开口子,被不少人瞧见了去,回头该换换面容,贴上那张画皮了。
上次粗略逛了一遍负薪地那坊市,罗青没看到有做画皮买卖的,这物件其实并不珍贵,连不上大雅之堂的过山客都有一件,此地应当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