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晚霞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了白元洲的面前。
“民女有冤,请知府大人为民女伸冤。”
等尚晚霞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了。
白元洲立刻就来了精神。“你有何冤情,快快讲来,一切有本府呢。”
“民女要状告一人。”
“你要告谁?”
“施达山。”尚晚霞咬牙切齿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施达山?”白元洲心下了然。
怪不得这个女人之前会说那样的话,原来是因为欺负她的人是县令施达山,所以她状告无门。
“施达山已经本本府革去县令之职,你无需再怕他。这一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与施达山有何恩怨,只管一一说来。”
白元洲用威严的声音说道。
“大人,”尚晚霞深深拜下去,“民女名叫施棠,乃是施达山的侄女。”
“什么……”
白元洲和村民们都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看着尚晚霞。
“汤圆,你不是叫她尚姨吗?”白元洲疑惑地扭头问汤圆。
“尚晚霞这个名字是我娘给她取的。”汤圆解释。
“哦。”白元洲继续问尚晚霞,“施棠,你既然是施达山的侄女,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要告施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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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都好奇地望着尚晚霞。
他们预感到,即将听到一个比戏文还要精彩的故事了。
“民女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被施达山所害。不仅如此,施达山还想杀害民女。若非汤圆收留民女,民女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
“民女的父亲施大贵,是施达山的同胞大哥。父亲和施达山都是读书人,后来,民女的父亲娶了民女的娘,就放弃了科考之路。
施达山一开始因此很看不起民女的父亲,但后来发现民女的外祖家家资丰厚,才改变了看法。
民女的外祖后来资助父亲做起了生意,渐渐积累了不小的家资。父亲也从那时候开始,一直资助施达山,直到他坐上县令之位。父亲原本以为,施达山从此就能够自立了。不想,施达山反而逐渐狮子大开口,常常找民女的父亲要钱。
父亲想着,兄弟之间互相扶持也是应该的,并无任何怨言。父亲这一帮扶,就是二十多年。可施达山依旧不满足,竟然看上了外祖家的织云锦手艺。
外祖家败落后,这织云锦,只有民女的母亲手里还有秘籍。那施达山每每来到民女家中,都会逼迫母亲交出秘籍。母亲对施达山积怨已深,不愿意交出。原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了,不想,竟然埋下了祸端……”
白元洲听得认真,一边听,一边命书记官记录下来。
村民们则是一面听,一面交头接耳议论:
“她说的啥?文绉绉的,听不懂啊。喂,你们谁听懂了吗?”
“这有什么不懂的?她就是说,她家是做生意的,有钱,施达山总到她家打秋风。这一打就是二十多年啊。后来,施达山还看上了她家的宝贝了。逼着拿出来呢。”
“是这意思吗?”
“那当然了,我听了四十多年的戏文了。那些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我可是听了不少呢。这还能听不懂吗?”
“……听戏还有这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