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里，他到底是有多绝情多冷血，才没能把女孩留下，让她不告而别。

可是梦境并不完整。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梦。

没人可以告诉他答案。

“其实我不告而别，只是因为不想给你添麻烦。”宁渺突然解释道。

“陆征心挑衅我，我怕再留在那里，会忍不住对付陆征心，坏了您的事，啊……您知道我出手挺狠的，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啊？”

女孩从他怀里抬起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噙着一尘不染的大眼睛，期待地等待他的回答。

秦禅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柔又软，“不会，你一向很有分寸。”

宁渺立刻喜笑颜开，甜甜地笑起来：“嘿嘿，是吗？我也觉得诶。”

“我虽是以牙还牙的性格，可别人打我一颗，我绝不会打他两颗！”

当然，没有两颗的情况。

她只会一颗就致命。

秦禅轻轻顺着她有些散乱的黑发，长眸微凝道：“别动不动打打杀杀的。”

“哦。”

女孩瘪了瘪嘴。

然而男人接着说：“这些打打杀杀的粗活，交给秦焱他们做，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宁渺又弯眸笑了起来，心里甜丝丝的。

她想站起来了，可双腿因为长时间蹲下去已经血液循环不畅。

“嘶，蹲麻了。”

她在秦禅怀里一個趔趄，男人的手臂稳稳扶住她，有些无奈。

看到他的右手，宁渺突然想起陆征心那只肮脏的手，虽然秦禅躲得快，但是……

她右脚后退调整成舒适的半蹲姿势，从裤兜里拿出一袋酒精湿纸，撕开包装拿出酒精湿纸，扯过男人的右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