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和舅父们为什么都没人跟他说这些?
“大王正在关中赈灾,没有闲暇前来祭祀,只能让成蟜公子前来!”这时,突然一个紫衣中年人走到了成蟜身边说道。
“见过昌文君!”晋遥是认识这个紫衣的,也是秦国楚系的大人物,昌文君。
“见过先生!”昌文君同样还礼。
两个人眉目相对,却又各自移开,谁也不知道两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你们会害死他的!”晋遥看着成蟜,这副长相和性格却是很难让人讨厌,若是将来不被教歪了,恐怕也能成为樗里疾一样的人物,成为始皇帝最能够信赖的人。
昌文君看着晋遥皱了皱眉,难道晋遥是看出了什么?
“人是不会在一块石头上跌倒两次的,雷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噼两次的,更何况是一国!”晋遥悠悠说道。
昌文君眉头紧锁,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位名动天下的辩首看来是真的看出了什么,只是一次祭祖,居然就看穿了他们的谋划。
“此人决不能留在秦国!”昌文君心底暗道。
“跟我回墨家好不好?”晋遥看着长安君成蟜,笑眯眯的忽悠着。
政哥儿的一生是真的孤家寡人啊,父亲都没见过多久就没了,母亲又那样,然后唯一的兄弟还背叛自己。
所以,晋遥觉得,成蟜还没走歪,还有的救。
“成蟜师从儒家大儒,不能背叛师门!”成蟜再次还礼摇头拒绝了。
“哪位大儒,你说,我把他一起拐去墨家!”晋遥笑眯眯地说着。
“不必了!”昌文君直接开口,不给晋遥和成蟜继续说话的机会。
本来他们是想来拉拢晋遥的,却没想到晋遥居然反过来想拐走他们的支柱。
晋遥笑着不再说话,既然勉强不得,也就不必勉强了。
“先生请!”昌文君让开了道路,然后跟晋遥瞎扯起西域之事,也是想知道其中的利润有多大。
“秦国想要,还是楚国想要呢?”晋遥笑眯眯的问着。
昌文君愣了一下,“在其位,谋其政,自然是为秦国考量!”
“西域之事,由典客卿负责,昌文君逾越了!”晋遥笑道。
“先生似乎很排斥我们?”昌文君也不知道晋遥没跟他们楚国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么大意见。
“楚王让我在寿春王宫外苦等的旬月有余,难道我不该生气?我能等,但是那些受难的灾民能等?在你们的眼中,除了贵族,除了权势,可曾低下过你们高傲的头颅,去看一看那些供养着你们的万民?”晋遥冷笑着问道。
昌文君沉默了,果然是墨家的执拗性格,爱恨分明而又兼爱天下。
实际上他们知道父王的作为后也是有些无奈,平白丢了名声不管,还得罪了一个大才,可是他们又不能说些什么。
“等你们知道低头的时候,或许我们能一起把酒言欢,至于现在,我真看不上尔等!”晋遥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