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是孙子有出息，十五六岁就能带女娃儿回家，比你小子年轻的时候有本事，赶紧回家去，我要看孙子去，看见你我就生气！”

“爹，那小子不是在外面学道么？这就回来了，还带个女娃儿，您不管管？”

难道是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李永仁还指望老头子转移目标，把火力集中到自家儿子身上，怎么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好像是在夸那小子呢？

“学道？那玩意什么时候不能学，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才更重要！你这当爹的咋不替自己儿子好好考虑，要是跟你似的，二十来岁才成家，老头子我入了土也抱不了重孙了……”

“那个爹，我瞅着明诚那小子好像是有事回来找咱商量，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这话说的在理，还是孙子重要！”

李老头麻利地撇下大儿子，自个回家看孙子去了，独留李永仁一人在风中凌乱。

“明诚呢，快让爷爷瞅瞅有没有变样……嘿，个子高了，身子骨也壮了，人也俊了，还是跟爷爷年轻的时候像，不像你爹不随我，二十来岁才找到媳妇……明诚啊，这女娃儿是谁，长得真水灵，你小子眼光也随你爷爷我……”

“爷爷！这是我师妹没，她可是掌门的明珠，您老人家可别乱说！”后半句话，当然李明诚爷孙俩的悄悄话。

李老汉管着村里的农事，相当于三老的身份，素来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然而和蔼可亲类似的形容词向来和老头子无缘，不苟言笑才是他的风格，可凡事都有例外，对着自己唯一的孙子，李老头一向是放飞自我。

“咳咳，原来是师妹呀，那啥女娃儿，你和明诚一样叫我爷爷就好……”

“李爷爷，你们村今天的这仪式，是传统么？”苏木晗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些小事，在村里走了一圈，她显然发现了村里在举行着一种仪式。

“唉，道门的女娃儿果然厉害，你看出了什么？”

李老汉一愣，下意识给孙子递了个眼神，待后者点头，这才有所回应。

“嘿，也是，这都三十多年了，那时候你们这些小家伙还没出世呢，这是祭神仪式！”不等苏木晗回应，李老汉自己就解释清楚了。

“善神还是恶神？生祭还是死祭！”比起苏木晗，李明诚显然更加博学，知道也更多。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爷爷，这可是会死人的！”李明诚显然急了，纵使离家三载，村中很多面孔都已然模糊了，可彼此血脉的羁绊却依旧存在。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都三十年过去了，老家伙们都快入土了，要不是这该死的旱灾，谁会招惹这些鬼东西！”

李老头嘴角显露一丝苦涩，马上要入土了，却碰上这档子事，他们这些老家伙才是最难受的。

“师兄，这到底是什么仪式？”趁着爷孙俩沉默空隙，苏木晗发问。

“仪式祭祀的可能是伐山破庙的导火索，恶神！”

“啊？是那个已经是传说中的恶神！”苏木眼中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