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儿,施婓便已经摸清了三个女生的路数。对面一个左手持拍的女生水平较高,和李文斌相当,另外两个女生则要更弱一些。
半个小时之后,大家下场休息。
凌罗和施婓坐在一起聊天,两人聊到自己的打球经历。
施婓的父亲是羽毛球运动员,曾经在国家队待过。退役之后,做了专业教练,结婚之后回到家乡工作,一心带孩子。施婓从小摸着球拍长大,5岁开始练球,8岁进入体校,12岁拿到羽毛球青少年锦标赛冠军,随后进入省队。然而因为父亲的突然离世,他备受打击,意志消沉,状态奇差,于是退出了专业队,回到湘东读初中。
凌波在8岁那年参加了施婓父亲任教的羽毛球业余训练班,这一点施婓还不知情。在那之后,她就爱上了打羽毛球,几乎每天都要打球,不是在学校就是在球馆里。
她的父母反对她花费太多的时间在这种爱好上,但她一直坚持下来。
“从小到大,我很少违背父母的意思,羽毛球是我唯一的坚持,我爱这项运动。”
凌罗在父母的反对下,坚持打羽毛球,还能保持优秀的学习成绩。相比而言,施婓在亲人的全力支持下,仍然萌生退意,真是自惭形秽。
施婓说:“你很有天分,你应该去打职业。”
凌罗摇头说:“不可能的,我的父母不允许,我家世代是医生,成为医生是我的宿命。”
施婓问:“你是独生女吗?”
凌罗说:“我还有一个妹妹。”
施婓欲言又止。
凌罗明白他想说什么,但她不能让妹妹代替自己来承担这种宿命。
球场上传来欢声笑语,原来是林静在后场杀球,杀到了搭档的后脑勺上,四人笑成一团,打破了施婓和凌罗之间沉重的气氛。
施婓看着四位女生,问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凌罗露出微笑:“只要有球打,她们就很开心。”
施婓同样笑道:“陪她们打球,我也很开心。”
凌罗眼中光彩大盛。
“真的吗?”
“真的。”
沉默了一会儿,绫罗突然提问。
“你不是御姐控吧?”
“……”
不得不说,凌罗的脑筋似乎很容易发生急转弯。
出于某种原因,施婓和凌罗都很信任对方,愿意说出心底的声音,也很享受同对方的谈话。受到这种氛围的影响,施婓差点脱口而出:是的,没错,我就是。
还好,他的警惕性足够高,及时打住。不过他不清楚凌罗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于是不做正面回答。
“啊……干嘛问这个?”
凌罗用成熟而优雅的语气说:“被幼稚的男生爱上,是很麻烦的事情。”
“不,我不是,我没有。”
施婓对自己是御姐控的事实矢口否认。
听到这样的回答,凌罗露出了微笑,她站了起来,面向施婓站定,郑重地说出请求。
“既然如此,请你当我们的教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