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有话要当面跟你谈，但不想去怡商，也不想去你家，咱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吧。”

周海洋说：“你定吧，我都行。”

方小媛想了想，说道：“那就百望山，怎么样？离你家和我家都不算远。”

“行。几点？”

“现在就过去吧，再晚天就快暗了。”

周海洋起身穿外衣，黄权明叹了口气，话里有话地说道：“这真是旧恨未了、又添新仇。”

“你好像幸灾乐祸似的？”

“怎么敢？不过，您这两次惹方小媛不痛快，我都有些不以为然。”

周海洋瞥了他一眼：“你告诉小虎，车子我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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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时节还要再等将近一个月，上午锻炼的人群早已散尽，午后公园里人不多。

周海洋和方小媛在东门会合后，沿着山径直接就往上走。

一路上，方小媛不看周海洋，而是盯着脚下的路，缓缓问道：“对我爸，你要记恨到何年何月？”

“你误解了，当年的事早过去了。”

方小媛冷笑一声：“过去了吗？周海洋你的心眼有多大？我很清楚，这话我可不敢再当真。

今早海莲一见面，就冲着我不停地道歉，弄得我直纳闷，问清楚才知道，原来始作俑者是你。

海洋，真有你的，过去这二十年，我爸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凭什么那样指责他？”

周海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着问道：“你爸怎么样？气坏了吧？”

“难道把他气坏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哼！让你失望了，他没像你的那么小心眼儿，不愿跟你一般见识。”

周海洋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好。”

“好什么好？！我问你呢，发那条微博，你的动机是什么？

海洋你应该清楚，在你和我爸之间，我从来是认理不认亲，你要是真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我可以跟你一同谴责我爸。”

周海洋又笑了：“之前我还估计是你爸派你来向我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你是自告奋勇替你爸打抱不平，真是父女连心啊！”

方小媛顿时提高了嗓门：“你这是什么话？父女不连着心，难道跟你连着心吗？周海洋你能不能有话直说？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气、拐弯抹角骂人了？而且骂人不吐骨头。”

周海洋停住脚步，看了一眼方小媛：“我以为尽管不便公开承认，但内心最赞同我那段话的，应该就是你。

方小媛，你还要在你爸的阴影里待多久？难道你不认为他早该退了吗？”

“周海洋，你别想用这个理由挑拨我和我爸的关系！这是华宇集团内部的人事安排问题，连我都没这个想法，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