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道转身看向宁忘川，在他身后一轮明亮的圆月缓缓升起，银白色的光芒水波一般洒满人间。

古明道看着面前越显成熟的男子，缓缓说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些事他需要做完。”

宁忘川敏锐地察觉到古明道话中的深意，皱起眉头问道：“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蓦地，宁忘川突然感觉到一阵紧张。

虽说他和葬神社首领之间的关系一直算不上融洽，但是不知为何只要葬神社首领还在，那宁忘川就觉得无比心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相信首领有办法去解决。

虽说宁忘川是表面上凌川星的首领，但在宁忘川心中，首领才是背后那个人。

不说别的，就说葬神社这一群可怕的强者，首领能够把他们管得服服帖帖，但是宁忘川、至少现在的宁忘川还绝对做不到。

如果首领出了事，那所有的责任都会落到自己一人肩上，他不是惧怕责任，只是毫无准备之下觉得有些意外和不妙。

古明道深深看了宁忘川一眼，说道：“从十几年之前，‘凌川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你的一举一动便都在我葬神社的关注之下，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在你哥哥宁天成的关注之下，我们花了很大的代价让你们两人迅速成长。这所有的迅速，都只表明一件事，首领的时间不多了。”

“他会死？”宁忘川强忍住心头的微微颤抖，眯起眼睛问道。

“可能吧。”古明道将目光移向远方，“他那种人，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人看透的。可能死，也可能只是换个身份在某处继续生活。”

“可是，为什么？”宁忘川皱起眉头，“偏偏在这种时候，现在已经到了决战，他距离他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这种时候他选择隐居？这不可能，我不会相信。”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古明道直视着宁忘川的眼睛，眼中仿佛有星辰在沉浮，“他快死了，所以必须要把该做的事全部做完。”

宁忘川沉默了，在他心里，葬神社首领或许冷酷残忍可怕，但绝对强大，这样强大的人，竟然要死了？

而且不是被别人杀死，只是因为他自己要死了……

一时间，宁忘川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早料到你会有疑问，所以特意嘱咐过我。”古明道说道，“你有什么疑问，便问吧。除了问我首领到底是谁。”

果然，这个问题还是得不到回答。

不过宁忘川还有其他问题。

“我真的是幻灵族人？”宁忘川想了想，也不犹豫，抬头问道。

古明道点头：“是的，你和宁天成都是幻灵族人，你们是亲兄弟。”

宁忘川心中一顿，虽然他已经确认了这一点，但是真正从古明道口中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些动容。

“为什么？”宁忘川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和哥哥都生活在宁家，怎么又成了幻灵族人？难道，整个宁家都是幻灵族人？！”

“当然不是。”古明道轻轻摇头，“宁家人自然是宁家人，只有你和宁天成是幻灵族人。这一切，都是宁家家主宁天所做。”

“父亲……”纵然知道宁天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宁忘川却还是不习惯改变称呼。

“或许你们觉得宁天为一家之主，在‘凌川事件’事件里表现得太过于无能，但是事实上却非如此。”古明道轻声说道，眼中光芒如星辰闪耀。

沪号9 第787章对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