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忘川盯着首领的背影，首领的背影上看不出丝毫端倪，依旧是那么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宁忘川觉得双脚已经站得有些发麻，首领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和以往没有任何两样，淡漠平静，仿佛千年的古井。

“没有。”首领说。

宁忘川顿时觉得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样耷拉下来，他突然觉得非常疲倦，不止是身体上的。

首领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抬步朝时间训练室外走去。

过了会儿，宁忘川重新抬起头看向首领的背影。

首领的背影宁忘川不是第一次看，他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这背影有些许的熟悉，以前他以为只是自己看多了，但是这一次他突然发现……这背影，似乎在自己和首领初次见面之前就见过。

首领，是自己以前就认识的什么人！

但是此时，时间训练室的大门已经打开，首领已经迈了出去，大门重新缓缓闭合。

宁忘川突然觉得慌了，他猛地朝时间训练室门口冲过去。

他觉得，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生命中失去了，他抓不住了……就像他从来没有抓住莫风和宁天成一样。

“等……等等！”宁忘川大声喊道。

但是首领却没有停止关门的意思，他只是终于回过头看了宁忘川最后一眼，首领的眼眸，是湿润的。

宁忘川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地方塌陷了，巨大的悲伤瞬间将他淹没，不管是莫风的死还是宁天成的死，他都没有预知自然也无法做些什么，但是这一次他明明知道首领要死，但却依然什么都做不了，这让他感觉更痛苦。

时间训练室的白色大门缓缓关闭，彻底将首领和他分割在两端，生死的两端。

宁忘川收不住脚步，整个人重重拍在合金门上，脑壳一阵眩晕。

这一次首领要让他修炼到九星才能离开，所以时间训练室内部是无法打开合金门的。

宁忘川颓然地跌坐在地，疲倦潮水般涌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扯着胸前的衣服，身体里……胸口……好痛……好痛！

首领，你到底是谁？

他昏迷前嘴里还在喃喃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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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云罗星大气层外，黝黑的宇宙背景上点缀着无数银白色的星辰，两方舰队密密麻麻地对峙着，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

双方的最高指挥者正在进行战前最后一次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