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权势,勇昌伯爵府自然比不过风头正盛背靠宸妃的柏家,于是刑部老老实实抓人,伯爵府想办法救人,路子却都被柏家堵死了。
于是这难事又落到王静淑的头上,毕竟真要攀关系,王静淑嫁的可是安远侯府。
在王家看来,王静淑是江淮的嫡母,只要她去求江淮,把王晟从刑部放出来也不过他一句话的事。
所以他们都求着逼着王静淑去帮忙,可王静淑和江淮的关系可以说是剑拔弩张,别说求他了,就算她跪在江淮面前磕的头破血流,江淮也只会淡淡一笑。
原本这件事她一直压着,就是不想让江淮知道。
然而没想到江淮还是知道了,而且果不其然把这件事拎出来嘲讽她。
“你也不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毕竟……昨儿你们王家有人堵着我,求我帮忙。还说只要我能把王晟救出来,我要什么都行。”
江淮淡淡一笑,眼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盯着王静淑。
王静淑咬着唇,道:“你死心吧,我不会求你的!”
“听说柏家私下动关系,让人在牢里把王晟好顿打,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确没有必要再求。”
江淮挑挑眉,看着她们说道:“你们若能本本分分,念在父候的份上,我会留你们一口饭吃。”
“无论当初你们之间做过什么,都与我无关,与我母亲无关。”
“你们再闹再不安分都是你们之间的事,只要父候不开口,我自然不会多插手。”
“可你们若再来扰宁儿清净,肖想你们不该肖想的东西,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江淮眼中威胁之意明了,这也是他跟父候通过气的。
云千宁有些担忧的拉住他,江淮温和的看她一眼,随即,道:“来人,送老夫人和夫人回去。”
江老太太是被抬回去的,王静淑则是自己愤恨回去的。
待到她们走后,云千宁犹豫的看着他。
“这样好吗?毕竟是你祖母,若是传出去……”
江淮让她坐在贵妃榻上,伸手给她剥栗子。
“无妨,父候说若眼下放任她们不管,迟早会生出事端来。”
云千宁闻言鼓着嘴,有些不解。
“既然父候都清楚,又为何放任夫人对你暗下杀手?”
江淮叹口气,道:“当初父候的确不知,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有自保能力。”
“刚刚你说有山匪将庄子里的人都杀了,不会是你派去的吧?”
云千宁皱起眉头,江淮摇头如实道:“不是我,是父候。”
“父候?”
江淮淡淡点头,云千宁抿唇不打算再问了。
这件事正如江淮刚刚所说的,他们之间的恩怨没有牵扯长公主,也没有牵扯他们。
王静淑是对江淮多次下杀手,为的也是这侯府。
眼下侯府不可能是她的,江淮也掣肘住了她,想来不会再出事端了。
“过些日子父候会带着祖母和夫人离开京城,大概是在江沁出嫁之后。”
云千宁颇为意外,问道:“为什么?”
“父候想把侯府交给我,这么多年他终于想开了,不愿意再沉沦在侯府。他打算去庄子里守着母亲的坟墓,至于祖母和夫人……她们留在京城只会给我们添麻烦,说不定也会把江家扯下水。”
云千宁一下子就明白了,父候是怕王静淑重蹈覆辙。
上次她就和江沁联合外人毒害她,京城很快就要动荡起来,若是她再拎不清的吃里扒外,就算是有是个江淮,也难保侯府周全。
“太后娘娘说的话……你可有抉择了?”
云千宁小声问道,江淮重重叹口气,只能无奈地摇头。
太后让云千宁转达的话,是告诉江淮——让他挑选一位有才能有仁心的皇子,辅佐其登基为帝。
其实江淮和太后都看得出来,自从皇帝中过凝露之后,身子大不如从前,加之最近边关事多,又有西戎虎视眈眈,朝事繁杂,他每日都是劳心劳力。
谁也不知道皇帝还能撑多久,如今太子之位还无人选,太后给他传话,就是想告诉他,若有朝一日皇帝忽然出事,让他能稳住朝纲。
“且再看看吧,有你的灵花在,舅舅暂时不会有问题的。”
云千宁点点头,凌禾也在用各种滋补方子来补陛下的身子,双管齐下,也是会有效果的。
江淮再次悠悠叹气,他还是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该立太子,来替他分担朝政,这样皇帝也能轻松点。
如今中宫无人,后宫争乱不休,若是此时前朝出事,那大楚才是真的动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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