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洋看着程硕，眼底的兄弟情谊一点点的消散，转变成了怀疑。
似乎知道自己再怎么问，这位好兄弟也不会说出实话，方洋转而看向了闻萤。
声音带着一些沙哑，“闻医生，晓芳她……真的过的不好吗？求求你告诉我。”
方洋双眼无神的看向别去，“我和晓芳……她是我的天使，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当初的她，也没有现在的我，当初我们……”
方洋说着话看向了程硕，眼底有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当初知道晓芳是你妹妹的时候我很开心，可你当初明明也说支持我们在一起，不是吗？为什么你要骗我？你告诉我晓芳喜欢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你才尊重她的决定，可是现在，你还敢这么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吗？”
程硕没有说话，一旁的雪儿却是开口，“他当然不敢，毕竟他妹妹可是他自己牵线卖出去的。”
雪儿的眼中带着鄙夷和不屑，但随即似乎想到了自己，有些苦笑。
原来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啊，那自己有什么理由看不起别人呢？
刚才程硕对自己，不也是这样的眼神吗？
雪儿没有再说话。
方洋的神色渐渐难看了起来，“卖……卖出去的？程硕，你不是告诉我，晓芳非要嫁给那家人家吗？为什么是卖出去的？还是被你卖的吗？”
程硕的神色有些挣扎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没用，因为一个女人就变成这种想死的人，真是没出息！
眼前这个他曾经的兄弟，更是助纣为虐的恶魔！
被打的程硕自然也在反抗，但他的力气比方洋小一点，更因为一开始他被打，气势也弱了半分。
“狮虎！”空见有些着急。
刚刚还一起玩乐捉迷藏的伙伴们，一个个死在了她的面前。
“别问他了，他不会告诉你，他喜欢赌博你这个好朋友好兄弟知道吗？他欠了几百万的债务你知道吗？他家没有钱，所以程硕想着还债，把自己的漂亮妹妹给卖进了豪门，他们可是签署过协议的，不管那家人对他妹妹怎么样，对他妹妹做什么，他们都不能插手，甚至是不能再联系，那几百万的债务彻底买断了他妹妹的一生，哦，也许不应该说妹妹了，是买断了程晓芳的一生吧。”
一颗牙齿噗的被程硕吐了出来，足以看到方洋的力道有多大。
这样快乐的日子，小白觉得自己想要一直过下去。
这些鬼东西，迟早有一天，她要全部毁灭掉！
闻萤看到小白的时候，小白坐在一把椅子上，傻乎乎的笑着。
这是空见第一次取下来，“你是有点本事的鬼物，但我会超度你往生去。”
啊啊啊！
小白忍不住大喊了起来，心痛的厉害，整个人身体都在痛，彻骨的痛！
“我说过，鲨了你，鲨了你，大锅就会醒过来吧？”
闻萤什么话都没有再话，拉着空见的手离开了。
于是乎，他被佛珠撞到后，周围忽然间出现了一层光圈，将他笼罩了起来。
可现在，他觉得一切都是他害的。
也说不定，晓芳的遭遇也都是因为他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他害死了晓芳吗？
闻萤的眼底第一次出现了哀伤，她摇头，“迟了，她受了太多的虐待，怕是撑不过去了。但那家人的报应，会来的。”
幸福的生活消失不见，小白眼前看到的是鲜血，是毁灭，是死亡。
“出来吧，小家伙。”
心底的声音一点点的强盛了起来，让方洋的下手再无顾忌。
空见恍若听不见般，看向闻萤，“狮虎，我可以鲨了他吗？”
小男孩苦恼的看着空见，似乎不明白两个漂亮的姐姐为什么会带着一个笨笨的小和尚？
“喂，小和尚，你会降妖伏魔吗？”
就当是她生命最后的挣扎与辉煌吧。
只看到空见取下手腕上戴着的佛珠串。
闻萤的声音传入程硕耳中，他身体一颤，只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恶魔！
她怎么知道晓芳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空见看到小白，快速跑了过去，“大锅！终于找到你了！”
“咯咯咯~漂亮姐姐可真聪明。”
方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整个人浑身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水。
“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出现在屋子里，看不见任何人，这声音却是无孔不入般钻入人的身体中。
嘭嘭！
都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我不知道这些！”程硕再次挣扎了起来！
这是她最快乐的事情。
小白听到了同类的嘶喊声，听到了妈妈在说，小白快跑小白快跑，听到了人类想要杀掉狐族的声音。
“方洋，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
鼻子里有血流出来。
发出了萤萤的光芒。
空见若有所思的问道，想起来刚才那三个人，每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方洋笑着笑着哭了起来，分不清到底是笑还是哭。
空见神色依旧不见波动，“不会，但我会杀死你。”
回过神来鼻子还在疼的雪儿看向方洋，“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要死你别拉上我！”
他脸上全都是泪，在听到闻萤的描述时，心底的死意开始死灰复燃。
但每只狐狸都很开心，一起玩，和小白一起玩。
方洋一边动手一边骂人。
小男孩看的新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玩的东西呢。
玩累了，妈妈将小白抱在怀里，在她身旁，还有很多她的同类。
“不是，我是个坏人。”
只看到被空见捏在手心的手串，忽然间就亮了起来。
他们很多都没有化形，还保持着狐狸的形态。
他们是恶魔！
他们都是恶魔！
“小白没事，别担心。”闻萤安慰了空见一句。
“方洋你特么被人挑拨离间了吧！晓芳她过的很好啊！你放开我！”
“大漂亮姐姐和小漂亮姐姐，那你又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