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丝塔芙从斗篷里伸出一双嫩生生的手,那白皙细腻的指尖放在脖颈系着蝴蝶结的黑色丝带上轻轻一抽。
斗篷顺着头发丝滑励,掉落在地上,露出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极淡颜色的长发。
一般人越长大发色越深,而丝塔芙不是。
不同索菲娅璀璨的金,她的发丝像是掉了色而显成银发,只有偶尔在微光拂过的时候才可以发现有一层淡金色的色泽。
接下去脱得就是裙子了。
摸摸自己跳得厉害的心脏,丝塔芙迟疑了会,还是走到满是恶趣味男人面前,伸出肉肉的小手抓住衣服,如仓鼠一样看了一眼男人,确认对方眼里没有阻止的意思,抓紧,迅速往后退。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惹得德玛西愉悦的笑了,笑声低沉而悦耳。
这个笑声让丝塔芙身子僵了又僵,随即很快舒展了身子。
他心情好总比心情不好来的好。
试探着将斗篷罩着索菲娅让她先换上白色长裙,自己则高举着斗篷,挡住别人的视线,只不过就是丝塔芙手抖的厉害,她怕自己行为会造成恐怖后果。
大概是之前她愉悦了他,接下去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当然这些并不能让她对这个人产生点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
即使不怕死,甚至想死,这都不妨碍她的三观。
因为生前,她最讨厌的罪犯不莫过于人口拐卖和强.奸犯。
而这个叫德玛西的男人两个都沾上了边,甚至对孩子下手,简直可恶至极。这样的人应该下地狱,十八层地狱都不能赦免他的罪。
换好了衣服的索菲娅主动伸手要接过斗篷,丝塔芙摇摇头,指指晕在地上的露娜,让她先帮她换。
索菲娅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摇头拒绝,可还不等她拒绝奥德修斯就换好男孩子,已经拿着一件衣服向露娜走去只能咬住下唇点点头。
于此同时,丝塔芙松了口气,她选了一件长裙利落得从头上套了进去,裙子很长,到了小腿,确认遮住自己了才脱去裙子里的衣服。
虽然整个过程她显得滑稽又可笑,可好在这具身体的年纪还小,也没有发育,还是很容易就把里面的衣服给脱掉了。
抚平因为从里面拽出衣服的褶皱,丝塔芙小心翼翼得看了德玛西一眼,见他站在一旁好像在思考什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就往还没给露娜换好衣服的索菲娅走去。
她那完全是一团乱。
别说别的,帮一个昏迷的人换衣服就和酒醉的人差不多,除了露娜不会撒酒疯一样,这身衣服换得两个女孩子累死了,换好就瘫坐在地上。
见她们换好衣服奥林修斯上前拾起刚刚被丢在一旁的衣服。
遭了。
丝塔芙暗道不妙,还摸着斗篷一角的手指尖猛的抓紧。
糖果,糖果还在口袋里。
这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要是没那糖果,她如今才是真正的任人宰割。
一想到连死亡自己都不能控制,脸不禁白了白。好在肤色本生就白,不太明显。
黑色布料被五指拧了又拧,刚才就不应该给糖果换了位置,不过如今说这些早晚了,丝塔芙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手指把刚才捏皱的位置抚抚平,小心将斗篷折好。
丝塔芙心底轻轻一叹,失踪孩子的衣物估计他们也不会随意丢,里面的糖果对他们而已只是糖果,只希望他们不要把这些烧了。
然后主动把穿在身上不重,捧在手上十分有分量的衣服交给默默看着自己叠衣服的奥德修斯。
抱着一大叠衣服还有一些道具,奥德修斯拖着长长的头发走到德玛西身边低低换了声,“主人”。
纯白的长袍,璀璨金发下完美的容颜,这份受上天造化的外表正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连丝塔芙都觉得自己有罪……
德玛西都将目光放在这个自己有些看厌的人,在他眼里。俊秀青年迷茫抱着乱七八糟的鬼怪服还有几条绷带挂在半空中,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可爱的奥德修斯,这么能让你拿这些东西。”
“我可不想你抱着这些后晚上睡我的床。”声音主人暗暗嫌弃。
闻言瞬间奥德修斯随便找了个角落将怀里的东西丢了,再朝这个房间内明显比其他床大了一号的床走了过去。拾起床头枕头双手抱着靠在德玛西怀里,顺从得任对方半抱着自己往地窖外去。
当门快关上时,德玛西的头颅猛地钻进来,“从今夜起,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了,要乖乖听话哦。”话语间,他那整齐的牙齿不知为何让丝塔芙毛骨悚然。
咯吱一声,门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