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抓我!”
大口刘见这一幕差点哑然失笑,与黄陶对视眼神里带着“太年轻”的戏虐。
不过倒不是没有反应,在公子女婿强烈呼声下,几名狱警提着两只铝桶出现在视线内,隔着一段距离闻到一股很诡异的气味,像是香水里掺了屎。
两只桶被抬进笼中,黄陶斜视掩鼻:一只里荡漾着大半桶棕色的液体,有一点咖啡味,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像什么被沤酸的味道。
另外一只更夸张,倒是不用猜是一桶粥,但正常的粥都应该是白色的,面前这桶里却是粉色的。
“呵,”大口刘也凑了过来,捏着鼻子说,“廉署传说中的咖啡和海鲜粥全到了啊,还以为只有杯子装,没想到好大一桶,怎么,想要喂饱人咩?”
随意调侃廉署,放在平时用来活跃气氛百试不爽,但这会儿,整个铁笼内,差不多二十多人没有一个笑出声。
在场的全是经过世面的,不过明显这一晚落在自己身上的世面经历起来并不好受,关键是未来未知。
“阿Sir”,人群里一个不太熟识的两粒一瓣朝比笼子外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狱警恳求,“我是糖尿病三期,到这个时间应该要打针了。”
站在五米远外的稚气未脱的狱警目不斜视,双手背后双脚交叉站立,最标准的军装站姿,充耳不闻。
“装你老木!”
牛头角的“顶佬”一向脾气火爆,抄起咖啡桶里勺子满舀一瓢泼洒出去,“聋哑你马!没听到他需要药!”
被泼洒了一身的年轻狱警保持定型状态依旧未动,目视前方,视线虚化笼子里随便拎出来一位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一声不吭。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又一轮沉默下来,尊贵的身份不允许自己做出降格的举动,尤其是面对配列整齐的下属,只是愤恨突如其来把自己如同旧物丢到笼内的背后始作俑者——
“滴,滴,滴,滴,”红色的工作指示灯有节奏的闪亮
方形地下室大厅四个天花板角落各有一台监控,“始作俑者”通过它们监视笼子里每一个人的行为举止,监控室就在隔壁,仅有一墙之隔,此刻有四人全程目睹:
其一,廉署执行处处长,孙国霆;
其二,警务处行动处高级助理处长,江英耀;
其三,警务处内务部总警司,黄姜;
以及,港岛保安局常任秘书长,蔡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