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也不能怪他心思不周道,当时心中急切,哪能跟经验丰富的江湖人士一样,下意识考虑到这许多容易忽略的细节处。
不过此刻倒也不晚,望着那几个休息的行人,叶真计上心头。
也不继续观看,想到自己早晨途径了一个炊烟了了的地方,必有人烟聚集,当下原路奔袭回去,行至那人烟处,见有一个山间小村,心下松了口气。
离开村寨,叶真迅速换下衣裳。
却说他运气着实不错,其身材魁梧,一般衣服都穿不下,准备换衣时就后悔自己的鲁莽,却不想那户宅院的当家汉子身材也是不差,穿起来刚刚合身。
有这副身板,还喂不饱自家女人,着实令人难以理解。
换好衣物,稍作整理一番,叶真再次并入大路,一路行至那两颗大树下,只见之前的行人已经离去,此刻一人也无。
叶真也不以为意,当即走上前寻个前人留下的石墩坐下。
等了一阵,叶真碰到几波行人路过,皆是低下头装作喘息,不使人看到他面目长相。
许是时间渐晚,烈日西下,行人都没有停下来小歇的意思,随意扫了他一眼便匆匆往前赶路,又过一阵,叶真听到后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仔细一听,步伐有点沉重,当是在小跑。
回望过去,只见他之前蹲守观望的背坡后面,慢慢露出一名山村少年的身影。
那少年满头是汗,待见到有两颗大树荫可以歇脚,动作迟疑,最后还是往树荫跑去,心想:“老族公说大会明日才开始,我们寨子是个偏僻小寨,没人关注,迟不迟到,当也没人在意。”
虽有点是为自己找借口歇息,但少年还是很从心的接受了自我安慰。
走至树荫下,少年撑着双膝猛喘一会儿,抬头看那歇脚男子已经抬起头,正看向自己,他脸色略显羞涩:“这位大哥,你也是赶去卧牛岗,参加三大寨召开的大会么?”
叶真嘴角张开,露出农家子弟般真诚笑意:“是啊!”
半个时辰后,离道路外几里路程外的一个山洼,叶真用自己换下的衣物扯成布条,结结实实的将晕过去的少年牢牢捆在树上。
待弄完后,又担心自己要是回来的太晚,怕要把人饿死。
沉思片刻,叶真想到前世儿时老人讲的一个笑话,说是一个懒汉婆娘要出远门,怕自家男人在家饿死,就烙了一张大饼挂在丈夫胸口,让丈夫饿了就可以吃到食物。
故事的最后,那女人回家后,丈夫还是饿死了。
检查一番,才见那懒汉只咬了靠近嘴边的饼子,剩下的一点没动,守着粮食活活把自己给饿死。
故事有点离奇,只做讽刺,叶真想起后立马将对方的干粮串起来,用布绳吊在他头脸位置,只要仰头就能咬到,料其不当像那懒汉一样饿死才对。
弄好这些,叶真不再耽搁,直径朝卧牛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