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的中前期的确是盛世没错,但随着后来的多次北征,再加上郑和下西洋和迁都顺天这些事情,现在的大明……
嗯,多了不敢说,顶多也就刚到盛世的及格线吧。
一想到这些,朱高炽就头疼,然而……
“我要是有办法的话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娘争论吗?”回过神来的朱高炽没好气地说道。
“从永乐十三年到十九年啊,七年了啊,你爷爷算是安稳够了,早就坐不住了,再加上在上次北征时所抓捕的阿鲁台部俘虏中有大量兀良哈三卫的人,你爷爷早就想动手了。”
“眼下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劝得住!?”
“那是您这位大明皇太子的事情,跟我这个五皇孙没啥关系。”朱瞻墡闻言双手一摊,摆出了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反正都是您要操心的,我可不管,您也别跟我要钱。”
“嘿!你这孩子……”朱高炽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这些年他从朱瞻墡这里拿钱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只是老爷子前两次御驾亲征的时候,他基本上每到没钱用的时候就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这个五儿子。
要说这酒楼和青楼,其实算是最暴利的行业了,再加上朱瞻墡皇孙的身份,虽然这两年因为刚刚迁都顺天导致收入不如以前了,但还是日进斗金。
要不是他闲着没事儿就薅自己这个儿子的羊毛,朱瞻墡也不至于手里握着酒楼和青楼的生意,身家还不过五万两。
至于说皇孙经商,与民争利……呵呵,别太认真。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明还禁止官员经商呢,但是你见有几个官员缺钱花了?以大明的俸禄能支持那些官员花天酒地的?
别说花天酒地了,就连养家糊口都有些费劲,前任兵部尚书金忠就是最好的例子,病逝后家中一共凑不齐十两银子,还是老爷子给出钱置办的寿材。
“儿子说错了吗!?”眼见着自己丈夫不搭理自己,反倒是和儿子吵吵起来了,太子妃张氏也坐不住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见天底下哪个当爹的天天和儿子要钱?你是臭酒鬼还是烂赌鬼怎么着?除了这两种人外还有谁会和儿子要钱?”
朱瞻墡虽然不是朱高炽最小的儿子,但却是太子妃张氏最小的儿子。
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最小的儿子不一定最出色,但一定是最得宠的。
眼见自己儿子受委屈了,还不是一次两次的,太子妃肯定是坐不住的。
“走!儿子!咱们不理他!”太子妃气得拉着儿子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
“你爹欠你的钱娘给你!回头娘就从你爹的内库里拿钱给你补上!”
“嘿!你这话说的!”朱高炽闻言很是无奈,但却也没法反驳,只能是嘟嘟囔囔地发牢骚。
“整的好像就你心疼儿子似的?那只是你儿子?不也是我儿子吗?”
“什么你儿子!?”朱高炽的声音虽小,但太子妃还是听到了,而且瞬间炸毛。
“就你那个体格子,往床上一躺就不动了,还得我自己来!耕田不出力,结了粮食你说是你的?!”
“你儿子什么你儿子!?”
朱瞻墡:……
这是我能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