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疯了,我朱高炽是做了什么孽,生出来你这么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儿子。”
“诶诶诶!爹您别走啊!”见自家老爹要走,朱瞻墡赶忙起身拦着。
“儿子说了,这个羊和他们的羊不一样,会让他们争着抢着买的,而且还能让咱们赚大钱!”
“您不相信儿子别的,但您总得相信儿子赚钱的本事吧?”
……
朱瞻墡的一席话,让朱高炽不由得顿住了。
的确,自己这个儿子别的方面不太行,读书也拉胯,但要说赚钱,就连朱高炽也是佩服的。
要知道,朱高炽是太子,也是朱瞻墡的父亲,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他是知道的。
为什么他之前会坑儿子的钱?如果朱瞻墡只是开了个酒楼和青楼,他是不会朝儿子要钱的,因为青楼和酒楼虽然赚钱,但朝廷对这两项的税收也是最多的。
在大明,无论是经商还是种田,在收税上都是三十税一,但是青楼和酒楼不一样,朝廷对这两种产业的税收是十税一!
也就是种田和经商的三倍。
也就是朱瞻墡了,有个皇孙的身份,如果没有这层身份,他还要面对地方官员的为难和孝敬,每年其实赚不了多少钱的。
所以,朱瞻墡的家产其实并不是来自于这青楼和酒楼,最起码大部分不是。
就朱高炽知道的,自己儿子还有两个产业,一个是什么香薰,另一个他没见过也没用过,但是很赚钱。
“你详细说说。”朱高炽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呼……”见自家老爹终于愿意听自己说了,朱瞻墡这才松了一口气。
“孩儿跟您说啊,这个羊不是寻常的羊,而是宁夏特有的滩羊,毛很长且不打结,孩儿有办法将这种羊的羊毛纺织成布。”
“您想啊,要是把这种羊卖到草原上去,再跟他们说咱们大量收购羊毛而不是需要杀羊才能得到的羊皮,他们是不是得抢着买?”
“到时候咱们再收购羊毛,反正羊毛这东西没人会纺成布,就孩儿独一家,这收购的价格就是咱们定!这也算是掣肘草原了吧?”
“同时孩儿还能将羊毛布卖出去赚钱,一举两得啊!”
……
朱高炽眯着眼,凝视着自己的儿子。
他现在有些怀疑,怀疑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在想什么。
自己儿子到底是不是为了赚钱?朱高炽有些拿捏不准。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自己儿子说的那样,那这件事就不简单了,而是会涉及到草原生死存亡的。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朱瞻墡所说,那不仅能够掣肘草原,还能将草原的生死捏在大明的手中。
俗话说,商人逐利,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是逐利的。
不需要杀羊,光凭着卖羊毛就能赚钱,羊还是自己的,一旦这事儿成了现实,朱高炽确定草原上的牧民肯定会大量的养殖这种羊,甚至不受瓦剌鞑靼高层的管控。
同时,资源都是有限的,草场也是一样。
草原上的羊多了,牛和马就少了,牛还好,草原不耕种,牛对他们来说没有中原那么重要,但是马不一样。
马少了,就代表草原上的战马也少了……
这是从侧面削弱了草原的实力啊!
想到这里,朱高炽不由得又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然而……
朱瞻墡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一脸人畜无害,我只想赚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