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爷俩就这么安静地回到了清宁宫。
不过,在路上虽然没说话,但是在回到清宁宫之后,朱高炽直接就拽着儿子进了书房。
“你跟我好好说说,你的真实打算是什么!?”
看着面前有些迷茫的儿子,朱高炽很是严肃的开口。
“打算?”朱瞻墡脸上的迷茫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赚钱啊,我不是一早就跟您说了吗?”
“真的只是赚钱?”朱高炽的眼睑垂了垂,语气也变的低沉起来。
“不然呢?”朱瞻墡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都把整个计划都和盘托出了,如果我想搞什么小动作,就算是能逃得过您的眼睛,但是能逃得过爷爷的眼睛吗?”
“退一万步说,我把您和爷爷都瞒过去了,您觉得我还能瞒得过锦衣卫吗?”
……
听儿子这么说,朱高炽也沉默了下来。
的确,这是一个问题。
明初的锦衣卫可不是明中期甚至是明末的锦衣卫,这个时候的锦衣卫可真的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指哪儿砍哪儿。
更重要的是,如今锦衣卫的指挥使是塞哈智。
塞哈智这个人,和前几任锦衣卫指挥使没法比,他这把刀不够锋利,但却足够听话。
因为塞哈智是明初锦衣卫中为数不多,甚至可以说唯一一个能够活到退休的,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小心谨慎。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老爷子没想着舍弃这把刀,如果老爷子真要舍弃,塞哈智再怎么小心也是没用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塞哈智这种小心谨慎的性子,如果朱瞻墡真的有什么小动作的话是很难瞒过去的。
“那说说市舶司的事情。”
想通了这些,朱高炽也就没有继续再在羊毛的问题上纠结,而是将话题转到了朱瞻墡所说的市舶司上。
“你要市舶司的人做什么?什么赚钱的法子能让人发觉不出来他们是在赚钱?说来我听听。”
在朱高炽的想法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任何事情你都得做好被别人知晓的准备,不然就成了掩耳盗铃。
所以,对于朱瞻墡所说的要利用市舶司赚钱,同时不被别人知晓,不堕大明的威名这一说法,朱高炽是不信的。
“这么说吧……”朱瞻墡想了想,举了一个例子。
“麦子,您知道吧?”
“废话!”朱高炽没好气的给儿子甩去了一个白眼。
“那您知道吗?麦子其实并非是中原本土的粮食,而是从比西域更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你是说……”朱高炽的眉头皱了起来。
……
与此同时,乾清宫。
看着塞哈智送来的市舶司名单和人员调动记录,朱棣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这小子,心思挺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