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舍不得放弃人类的身份，而是其他生物达不到他的心理预期。

就拿吸血鬼来说，怕太阳光、需要喝血、怕银质物品。

种种弱点让他感觉长生的代价有点太大，如果不是没有选择，绝对不会成为吸血鬼。

哪怕是死亡骑士，感觉也比吸血鬼强。

当然，

目前这些离他都还太过遥远。

卡尔也没有多寻思。

又跟格拉斯寒暄两句，对方便宣布离开。

并且明说了，让卡尔三天后到图书馆集市找他拿推荐信。

至于偷羊骗药的事儿，对于一个三百多岁的上级亡灵法师而言，根本不是事儿。

对方承诺会搞定一切。

当然。

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至少那两本魔法书，格拉斯沉默着没有提起。

卡尔更不敢张嘴讨要。

因为对方拿到的，毕竟只是没有经过强化的龙类吸血鬼制作方法，魔法也都是未强化版本。

为了这两样东西，把自己的命搭上，实在不值得。

而且在卡尔看来，亡灵学院的推荐信可比“龙类吸血鬼”制作方法更重要。

有了这封信，他就能进入学院，学习更多强大的魔法。

到时候再用【克里尼奇方块】强化一遍，不比区区吸血鬼强？

二人约定过后，格拉斯便蹒跚着走出温泉旅馆，不一时没了踪影。

等他走后，整个旅馆气氛瞬间松弛下来。

无论是哥布林还是地精，全部都松了口气。

得益于塔塞国的包容氛围，知道他是亡灵法师之后，众人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害怕。

只是望向卡尔的目光都存了几分敬畏。

“呼——终于走了，那个老头可真吓人。”

米尔根惊惧的长舒口气，迫不及待地来到吧台，“霍格斯，你还等什么？快点上酒压压惊。”

哥布林老头儿哆嗦着回过神，“噢噢”两声，急忙取来酒罐。

卡尔心情不错，一起坐回到吧台。

地上的绵羊则叼着袋子来到他的身边，不断咩咩示意。

他这才注意到这家伙。

拿起袋子打开，里面是七只半瓶装魔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还好，东西都没丢，凭借这些魔药，我至少能把自己提升到2级学徒……甚至3级的程度也不一定。

那时候再去亡灵学院，应该能跟得上学习进度。”

他心里暗暗想着，又把目光看向脚下的绵羊。

这羊也真是奇怪，被偷之后不跑不闹，除非卡尔摸它时才会挣扎几下。

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他感觉疑惑，便忍不住想探究探究。

于是抱着羊来到二楼房间，倒了杯水放在母羊面前。

“会写字吗？用你的蹄子沾水写。”

母羊点点头，果真沾着水在地上写起字来。

不过卡尔看了半天，发现压根不是塔塞国的语言文字，而是大陆南方的斯尔克王国文字。

亚尔敦大陆地域广袤，国家众多，国与国之间的文字当然也是不同的。

这里不像前世，有个秦始皇统一了各国的文字度量衡。

所以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好在卡尔当年逃亡时，也曾学习过一些主要国家的语言。

当下好好辨认了一番，发现对方写的竟然是：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