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药方没找到，但我找到了这个。”

杨子悦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本发黄的古书，把其中一行模糊不清的字指给我看。

“佛教中的三毒叫‘痴、贪、嗔’。贪，对顺的境界起贪爱，非得到不可，否则，心不甘，情不愿。嗔，对逆的境界生嗔恨，没称心如意就发脾气，不理智，意气用事。痴，不明白事理，是非不明，善恶不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我觉得‘贪’可以对应然然姑姑姑父的事，‘嗔’则是最近林菲菲的事情。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的话，那么还有一件‘痴’没有遇到。”

我接过她手里的书，书的封皮上隐约能辩识出四个大字：“元金预卜”。但这书确实很老了，有的书页让雨水泡过，字迹模糊不清，书页的纸张甚至都已经变脆，边翻书边飘纸沫。

我家的书房只锁着一个柜子，就是我们现在翻找的这个，也是当时我偶然找到万象罗盘的地方。书房大多数陈列柜都是开放式的，书籍裸露在外，而这个柜子则是几块木板拼成的，样式极不规矩，甚至还是吊脚的，其中一只腿短了一截，常年用一块龟壳垫着。

这个柜子里放的都是一些古书，最年轻的也和我们手里这本年代差不多，甚至还有竹简和一些残缺的石碑。

“哈，没想到你爷爷还有收藏古董的爱好。”杨子悦拍拍堆在我们身边快有半个人高的书，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返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