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叔开车接我和爷爷。像上次一样,我只背了个包,轻装上阵。我的脚刚碰到靳家村的土地,一股扑面而来的尸臭味直冲大脑。我问旁边的李叔:“叔,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李叔摇摇头:“没有啊。”
我又看向旁边的爷爷,爷爷蹙着眉,冲我抛了一个眼神。
我们一行人往里走,尸臭味逐渐加重,走到槐树旁的屋子时,我不禁向里瞥了一眼。屋门口站着一对夫妻,女人怀里抱着几根木柴,男人半倚着门框,佝偻着腰。
我不禁向屋里走去,那女人印堂散发着黑气,面色惨白,男人口鼻中喘出的气息也已然变黑。
“婶婶,请问有水吗,我想讨碗水喝。”
女人放下手里的柴,定定地看着我。那男人抄起地上的柴火往女人身上抡去:“臭娘们,没听见问你话呢么?赶紧给人家找水去。”
女人这才呆呆愣愣地点点头,为难地说道:“水啊,早就没有了……家里只剩……只剩一点点蛇酒……”
她话还没说完,又挨了男人一棍子,踉跄地摔在地上。我赶紧赔笑:“大哥,不瞒你说,我是咱们村新来的神婆子,刚才说的这蛇酒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