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笑，带着点纵容的意味。

“好，都听你的。”

热腾腾一盆热水打来，寂歌敏捷的跳了进去。

热水瞬间打湿了狐狸的皮毛，转眼间蓬松柔软的一只狐狸就变成一只湿答答的小狐狸了。

体型缩小了大半，湿透的绒毛垂落下来，黏在狐狸身上，甚至有几绺还垂过了她的眼睛。

难受的紧。

寂歌深吸一口气，有些想跳出这盆的冲动了。

她甩了甩脑袋，水珠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需要帮忙吗？”隔着一张水墨屏风，少年的声音慢悠悠的传进来。

“……”寂歌犯难的看着自己已经湿掉的爪子，最后还是委委屈屈的屈服了：“要。”

少年得到许可后进来，先是替她将湿透的毛都弄妥帖了，再用澡豆细细擦过一遍，水淋下去，湿漉漉的漫过狐狸全身。

把狐狸洗干净后，擦毛是一个麻烦而又琐碎的活。

寂空没动用术法，用干爽的锦缎，一点点的替她擦干净。

狐狸被他服侍得昏昏欲睡，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哼唧声，看起来被伺候的很舒服，叫声软绵绵的。

她裹着柔软的锦缎，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慵倦半阖，雪白到没有一丝杂毛的绒毛被擦干了大半，有种慵懒的乖巧矜贵。

不像是狐狸，反倒是像家养的猫，一开始傲娇的不允许人靠近，一点点的养熟了，才会交托信任。

佛子眼里带了笑，将房间里的烛火贴心的拨的更暗了一点，正好方便她入眠。

寂歌最后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而她正蜷在少年怀中睡得安稳，这几天都是这样睡的，寂歌已经熟悉了寂空身上的气息，没惊醒他，出神的打量他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