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歌将提着的小袋子放到茶几上，走过去，伸手想要摸摸少年的栗发。

蔚昼对于寂歌相当纵容，微微低头，但是女孩手指快要触到发丝时忽然收回来，讪讪道：“我还没洗手。”

“没关系，”蔚昼低声道：“想摸就摸。”

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

但寂歌真就就着这个姿势，踮脚触摸少年的发丝，纤细白嫩的手指穿梭过浅栗色发丝，似是在好奇这个发色是不是天生的，手感很好，发丝又软又密，蓬蓬的似蜿蜒的藤叶，她忍不住多摸了下。

蔚昼微微偏头，安静睨着少女的侧脸，她在专注研究着他的短发，圆钝甜美的眼眸略微睁大，浅黑色是种相当温润秀气的色调，如同浸润在纯水中的黑珍珠，泛着柔润的，美丽的光。

他尤其钟爱她这双眼睛，笑起来温柔又秀美，又透着一点不自觉的狡黠，像是躲在海面之下的人鱼，湿漓漓地跃出水面，每一次微笑都是一场浩劫。

“寂歌，”寂歌作乱的手被蔚昼按住，少年嗓音不知道为什么微哑，指腹滑过她的手背，仿若捉到了一尾珍贵白鱼。

“别玩了。”

寂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分了，女孩抽回手指，转移话题：“要吃蛋糕吗？”

“等等再吃。”

蔚昼捧着她的脸，笃定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