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钊昨晚在宴厅里碰见涂家姑娘,对她心生倾慕,起结交之意,没想到行为孟浪了一些,惹得涂姑娘不快,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我都认了,还请涂大人高抬贵手,就此算了吧。”
赵洐上来一番话,将事情避重就轻说成了因爱慕而语言唐突了一些,并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还让人觉得涂大人再深究的话,那都是涂家蹬鼻子上脸。
“赵公子瞧得上我女儿,那是我女儿福气,但昨日我女儿说公子行为唐突,而不是语言,赵公子还是想想再说,莫要误了大伙儿。”
赵钊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敢回怼涂重。
“对对,我说错了,你说这嘴,就该打!”
“昨晚我就是与涂姑娘闹着玩的,没想到惹涂姑娘生气了,今后我赵洐自省自身,亲自去涂府给涂姑娘赔罪。”
就在众人猝不及防间,赵钊冲到涂重面前,大声道:“涂大人,你放了我吧。”
涂重挥袖后退,面色铁青。
“昨日我女儿到赵府参加生辰宴,你行为放浪侮辱我女儿名节,我女儿性情软弱只想离去,你做了什么,野蛮搂抱,甚至不肯放她离开,让她在寒风下足足待了三个时辰,若不是大家寻我女儿,碰巧阻止了你,你还想作甚!”
苏县令怎会不知事情的原委,他早上封门升堂,也是让两家能心平气和解决这个事情,事已至此,赵钊还话里掩瞒,若他小错改之就可,大男人怎就敢做不敢认?
苏县令命人将赵钊拉开,微微有些发怒:“赵钊,昨日事情的原委可是如此?”
赵钊低着头,想着昨日在地牢里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就算是认罪,也值的,只道:“是...”
“慢着!”
众人听着赵钊在堂中要认这个理,却听到堂外一声爆呵,一女妇急冲冲从堂外走进。
赵钊看着女妇:“娘,你别说话,正认罪呢!”
那女妇人就是太守夫人元氏,五官一般,体型微瘦,上来就冲着各位大人行了大礼:“苏大人,我儿没错,何谈认罪?”
其他人还未急,赵钊自个就急了,低声喊着:“娘,你别闹了!快走开啊!”
苏县令看了眼涂重脸色,拍板呵斥道:“大胆元氏,事已至此,还容得你在此狡辩?”
涂重冷哼一声,不做言语,看着这一对活宝母子。
元氏在京城可是出了名难缠,几个儿媳哪个没受过她的管教,极其崇上男尊女卑这些礼法。
如今自己儿子要是认了罪,那她们赵家的脸往哪里放?
他们状告自己的儿子去招惹人家,她还想状告人家招惹自己儿子呢!
这种事情,说说谁有理,她家那么多儿媳,家里花不香吗?
用得着去勾着墙摘别人墙里的吗?
元氏跪在地上回道:“若是我儿错了,那定然认罪,可涂家姑娘深夜与我儿共处一地,这小一辈的心性哪里懂,未显是我儿先去招惹涂家姑娘...”
涂重急了,语气不太好:“你说什么?”
赵钊简直头大,昨日伯伯可派人来教训他了,让他认罪了事,对父亲还无影响,这般纠缠下去,若是耽了父亲的职位,他还不得被老头子打死了?
“娘,你能不能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