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丁原有点心烦意乱,他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欲要让婢女退下时,忽然灵光一闪,他有主意了!
丁原目光灼灼的盯着婢女道:“你且去曹府唤曹校尉过府一趟。”
“奴婢...奴婢....”
婢女现在已经被吓得丢了三魂七魄,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恐慌中,她虽说刚来府中,但也知道这些贵人动辄就打杀下人,没有伺候好君上,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保不住,至于丁原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拼命的磕头欲要求丁原放自己一马。
“聒噪!”
见状,丁原面色愈加不悦,冷哼一声后,婢女直接被吓的瘫软在地,清澈的眼眸早已经被泪水填满,看向丁原的眼神楚楚可怜。
“你去帮某办一件事,事成,某免尔一家奴籍!”
丁原的话音刚落,本眼角还挂着泪水的婢女蓦然抬起头,那张略微清秀的脸庞有了一丝惊疑不定,似乎在判断着丁原这句话的真实性。
奴籍在身,注定她们一家要在社会的最底层,除非是在战场上建立功勋,不然想要脱离奴籍则需贵人相助。
吕布是他义子,同时也是并州主簿,跟随他多年,在军中颇有威望,而且府中的护院、管事都是吕布挑选的人,原先丁原还是相当的欣慰,毕竟刚来到洛阳时,吕布能把这些事给处理的这般到位,丁原就觉得这个义子深得他心,没有白费这些年来的培养。
“你上前附耳。”
丁原轻轻招手,在婢女的耳边低语数声,这个婢女乃是他数日前买来的,若非府邸上下的人,他不敢信任,也不至于选择这个婢女为他做事。
等交代完毕后,婢女神色微妙,当丁原把信物交付给婢女时,婢女颔首离去时,则是回头看向了丁原一眼,似乎在和丁原再次确认。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某应允许的事断不会食言。”
待婢女离去后,便唤了仆人叫吕布前来。
他准备是和吕布谈谈心,用以往的交情来感化一下吕布。
“义父。”
不一会儿,神色冷漠的吕布如同一根擎天柱一般立在丁原面前,在吕布的搀扶下,丁原重新靠在床榻上,望着吕布满是欣慰道:“奉先吾儿,为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倘若不测,丁家还需吾儿照看,若族中无人可担任大任,吾儿可取而代之,也不枉费为父这些年来的培养。”
丁原年近三十五,叨叨絮絮的和吕布唠嗑着家常,本神情冷漠的吕布冷峻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动容,这些年来,丁原待他如何,吕布心中自是有数,待他如亲子培养,久而久之,吕布一时忍耐不住,把藏在心底许久的抱怨脱口道出:“那义父为何不让孩儿接军中大小事务!”
丁原这些年来,除了冲锋陷阵之外让他上,其他的事物一概不允许他触碰,久而久之,就在心中积攒怨气。
闻言,丁原面色稍微一愣,看向吕布一时欲言又止,只是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挥挥手便让吕布出去。
慢慢的,夜色降临,在吕布的房间,床头上摆放着方天画戟,戟刃寒光闪烁,房中烛光摇曳,坐在桌前望着外面下着的小雨,吕布眼眸中神色变幻,最后变成了果决。
“义父!太晚了!”
“非是孩儿不仁不义,着实他董仲颍给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