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我们手上的证据不足……”

“我都说了！一定是她！”韩泽不依不饶喊道，另外一个警察为了安抚他不得不说道：“我们在楼顶安装的监视器中看到，衡月拿了钱就离开了，倒是死者跳楼之前，另外一个女生和她在一起……”

“谁？是谁？！”韩泽瞪大眼睛，眼底血红，竟要上手去抓警察。

警察闪了一下，皱眉道：“韩泽同学，请你冷静一下。”

韩泽呼哧呼哧喘着，还在追问：“到底是谁？文文死的时候，身边是谁？”

警察没有回答他，只安抚了几句就离开了。

韩泽还留在原地，眼神几变，最后却越发狠厉起来。

“走吧。”苏微叹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去问他。”

“嗯。”衡月应了一声，抬腿就跟在两个警察身后。

她还在听着那两个警察说话，得知王文文上天台就是被‘自己’拉上去的，但王文文还了钱，‘自己’就走了，不一会儿‘自己’又和苏微、王之曲一起上来找王文文。

那比她们早来一步的是谁，不言而喻。

双马尾，她会是真凶么？

衡月手指微动，又想将长剑摸出来，此时却忽听到一阵噪杂声。

一个中年男人举着刀，啊啊乱叫的跑了过来。

他头发油乎乎的粘在头上，身上衣服也皱皱巴巴，一张黑黄的脸上全是疯癫之色。

“干什么的！站在那里，不许动！”两个警察连忙吆喝着想去按住男人，但周围学生不少，那男人随手抓了个瘦弱的男生搂在怀里，威胁的喊道：“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菜刀抵在男生脖子上，再进一寸就要见血，而男生已经吓的翻起了白眼。

两个警察不敢再动，大约也没想到来调查个高中生跳楼的案子还会遇到这样的疯子，都没配枪，只能喊道：“你冷静一下！杀了他你也活不了！”

“那就一起死好了！我闺女都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男人疯癫的喊道。

衡月轻轻“咦”了一声，苏微低头，和她说道：“王文文父亲？”

见衡月点头，沉吟片刻，苏微低声道：“看来王文文家庭应该还挺和睦的，虽然贫穷些。”

衡月不太了解，她的父母几百年前就入土为安了，早就忘了家庭是什么感觉。

但苏微这么说，她也只是点点头。

两个警察也察觉到男人的身份，尽力安抚道：“你别激动，王文文同学的死我们都很遗憾，一定会找出真凶……”

“我不听这些！到底是谁害了我女儿，我现在就要知道！我现在就要知道！”王父激动的大喊大叫。

一个警察掏出手机翻看着什么，又低声与旁边的警察说道：“刚查出来，王文文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这些年只有她和父亲相依为命。”

“她父亲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平时就是去干些小工挣钱……”

两个警察越说声音越小，眉头也渐渐紧锁起来。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贫困父女的悲惨故事。

与之对比，不断逼迫王文文，还反复强迫要钱的衡月，实在是太坏了。

这时候，黑长直和双马尾也走了过来，两人站在另一边看了片刻，便往衡月她们身边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