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容若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一下接着一下，元昭感觉容若不是在敲桌子，而是在敲她的心。

敲击的动作变得快了一些，可以看出此时容若有些不耐烦了。

元昭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

“督主何必问？”

“街上的小儿都知道督主不是个好人。”

这已经是她最委婉的说法了。

要知道私下里朝臣们，百姓们骂的可难听了，所有肮脏的词汇都被用在了辱骂容若的身上。

即便自己说的足够委婉，元昭也觉得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她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的血，希望看在她的血能缓解他身上寒毒的份儿上，容若能考虑留她一命。

刚这么想着，却听容若笑了起来。

元昭忍不住抬头看去，只见容若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不是平时那种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的愉悦的笑容。

容若本就长得好看，这一笑，世间所有的颜色顿失，就连元昭都不由错愕了一瞬，被他的笑所吸引。

可是，她很快又回过神来，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些传言。

传言容若如此得皇上信任，是因为他爬上了龙床。

她以前是不信的，如今倒是有两分信了。

她觉得无论男女老少，无人能抵挡容若的这份颜色。

容若这个笑容维持了很久才逐渐的淡了下来，他玩味的说道：

“不是好人！你倒是委婉。”

“你何不直接说本座杀人不眨眼，再世魔头，丧尽天良？”

说着，他自己又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疯子！

元昭神色复杂的看着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