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围杀白骨精的这一天。
“那男孩啊,很笨,不聪明,讲话还口吃,老是畏缩的躲在我们后面,可是我们知道,他啊,比谁都爱猎鬼小组,他比谁都认真的把我们当作他的家人。”眼镜猴的手上,翻出一根槌子,慢慢的举高。
“不??等等??你能杀我??你是谁?你不是普通人??”
“所以他才选择一个人留下,和你们这些妖怪战斗,我永远记得,他最后拉住血腥玛丽的脚,用生命,用自己的生命阻止了她的前进??”眼镜猴的槌子,持续举高。“那男孩,你还记得吗?”
“你的来历??你加入华湾猎鬼小组之前??究竟??”白骨精只看着那槌子,她知道,此刻的她只剩下最后一块骨头,只要一被敲碎,元神无所依归,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他的名字,等你去更深的地狱后,好好温习吧。”眼镜猴的槌子,轰然落下。“他的名字,叫做小三!”
卡。
清脆而短暂的碎裂声。
白骨精最后一块骨头,碎开了。
风一吹,连那些碎片,都随风而逝了。
白骨精,这个活了七百多岁的妖精,这个曾让猎鬼小组头痛万分的女人,这个多次危害到阿努比斯的女人,如今,却在地狱游戏的这个森林的角落中,悄悄的,退出了战场。
她死前,留在她心底的,却是一个怪异的疑问。
眼镜猴,这其貌不扬的男孩,自私任性个性的背后,却设计一个“超浓咖啡”逆杀自己的局,这创意十足的局,目的竟只是为了替自己一个死去的伙伴报仇。
表面吊儿郎当,私底下却比谁都重义气的性格,让白骨精感到好熟悉,好熟悉啊,数百年前那片通往西方的黄色沙漠中,她是不是也曾遇到一个男孩,和眼镜猴很像?
眼镜猴,他真的只是一个喜欢电子,莫名其妙死去的华湾男孩吗?
抑或???
可惜,白骨精已经无法再探究下去了,此刻她的灵魂,即将飘流到远方,永远,永远的退出了战场。
而当白骨精灵魂消逝的同时,森林的另外一头,一声让人耳膜震动的低鸣,传了出来。
那是三脚蟾蜍。
它发出震惊和愤怒交杂的蟾鸣,舌头一抖,眼看就要把团团给挤成肉酱。
“你们这些低下的人类!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害我们妖怪!连阿努比斯和他手下都被我整得团团转!”三脚蟾蜍的力量如海啸般壮大起来。“我要用甲贺忍法,让你们后悔自己活着!”
“眼镜猴!”刺猬女还未品尝击败白骨精的喜悦,她拉着眼镜猴的衣袖,满脸着急。“快想想办法,救救团团吧。”
“对付这只蟾蜍,我没有办法。”眼镜猴双手插在口袋,摇头。
“啊?”刺猬女眼睛含泪。“你不是说,你等这两只妖怪,已经很久了?为什么没有办法?”
“抱歉。”眼镜猴双手仍在口袋里,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我真的没有办法。”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刺猬女叫着。
“不用,我们都不会死。”
“啊?”
“我是没有办法。”眼镜猴慢慢的把手从口袋里面抽了出来,扶了扶眼镜。微笑。“但是,并不代表『他』也没有办法喔。”
“啊?他?”
“他?”眼镜猴的笑容中,有着招牌的邪气。“当然就是夜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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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走路,体内。
“夜王老大。”柴犬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欸,为什么提到村正,你会笑得这么神秘呢?”
“我不使用村正的原因。”阿努比斯淡淡的说,“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把它带进来。”
“啊?没有把它带进来?所以??”柴犬睁大眼睛。“它在外面!”
“是的,它在森林中。”阿努比斯说到这里,脸上又出现那霸气十足的笑。“准备当它可怕的老本行,令敌人闻之丧胆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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